第313(2/2)

    提香的视线似乎在试图穿过这片海洋。

    “算了，你当我没问。”

    “担心是什么样的情绪？”

    “我会答应的。”

    东境公爵罕少表现出来这么严肃的态度，而且又是那么的恳切。

    这根本就不像是折月能够问出来的东西，而且在提香犹豫了一下准备回答的时候，他发现折月已经移开了他的视线。

    “那么，你有看到我的消息吗？”提香问道。

    “是的，”提香理所当然地说道，“当然了——那可是黑潮。”

    金发的海妖最终还是懒洋洋给了他一个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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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折月顿了一下，然后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和你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话也许不应该我来说——所以你也可以当做你没有听见，我不会介意。”

    可是他又能告诉折月什么呢？

    提香的记忆力并不差，他记得从折月出现开始之后的那些年月，对于他而言那是痛苦的，所以他更加珍惜现在，可是他从来都不知道对于折月而言世界是什么样的味道。

    “我说过很多遍我们从来没有怪过你，同样也是认真的，我知道你也知道，我也知道你一点也不在乎。这个世界上好像就没有你会在乎的东西，所以你总是这样，这件事情上面我们谁也没有立场来干涉，更不可能对你有什么要求。”

    也许是苦的，也许是没有味道的。

    其实他本来打算诚恳一点发一个长篇大论出来……然后思索了一下折月大概并不会看，还不如自己来找他。

    沉默了一会儿，提香才听到折月的疑问。

    虽然提香并不是那么的明白安度西亚究竟什么地方和他不一样——而折月又为什么会这么觉得。

    折月的这个问题却让提香愣了一下，有一点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
    “不论如何我也是希望你能够答应的……”提香郑重地说道，“拜托了。”

    东境公爵不由还是顿了一下，折月答应的很快，甚至超乎提香的想象，这让提香的很多话都来不及说出口，可是这个时候他又觉得自己不能那么的沉默，他不能总是什么也不说。

    折月接着说道。

    “至于我们之间的情谊……我觉得也没有多少，对吧。”话语之中其实没有讽刺，更多的是自嘲，“我们无法关心你，当然你也不会关心我们。”

    提香叹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提香按了按自己的额头。

    他不反对归不反对，但怎么可能不担心。

    东境公爵淡淡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你很担心他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