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(2/2)

    他对76阐述着自己从“妈妈”身上看到的，对“爱”的理解。他确信，爱是疼痛，被索取……在经历被针尖刺进皮肤抽取血液后却依旧会顺从搭在“妈妈”掌心的手。

    他伸出手，能轻易撕开血肉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76的嘴角，指腹轻轻的擦掉伤口旁边的血迹。

    他学着洛尔当时说的话：“76，我也想要一个吻，轻轻碰一碰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妈妈”在面对已经成年的实验体时，显得格外的弱小。把实验体带出三区时希望他们是无害的，总是让他们昏睡过去。

    他稍微低下了头。虽然在实验室里被圈养，但是77的牙齿却并没有因为不需要捕猎而退化，它依旧尖锐，很轻易就能刺破柔软的皮肤。红色的血珠从76的唇上渗出，顺着下巴往下流淌。

    76把77的一隻手打开，然后把糖放在他手上，他抵着77的额头，得意的开口：“现在，它是你的了。”

    77最终如愿体会到了亲吻的感受，柔软的，带着轻微凉意的皮肤，还有与之相对的尖利的牙齿，和触碰时嘴唇被划破的疼痛。

    而只有在经历过疼痛过后，能得到“妈妈”更多的爱。

    77眨了下眼睛，看着几乎和自己脸贴着脸的76，想起了上一次文森和洛尔在三区走廊里做的事。

    77不喜欢疼痛，但是也不喜欢被药物昏迷之后失去意识的状态，所以在意识到这点之后，很多实验体都学会了在闻到昏迷气体的味道时装作失去意识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你看，它还没有融化。”两条人蛇凑得很近，一起低着头看着76手上那颗毫无特色的糖，在周围几十隻实验体的包围下，他们的动作一点都不显眼。

    77的眼中出现了一丝茫然，他说：“我像从前爱‘妈妈’一样的爱你。”

    77看着那道碍眼的小伤口，这是他给予76的疼痛。

    76照例用尾巴把附近的玻璃碎片扫到一边，然后滑到了77身边。

    “但是我不喜欢看见你痛。”

    “76……”

    77稍微往后退了一些，能清晰的看见76嘴唇上被因为生疏的动作被自己牙齿磕碰出来的伤口。

    77一直相信，疼痛是爱的伴生物。

    93号率先打破了面前的玻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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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上次给你留下来一颗糖。”76把掌心摊开，一颗已经变得柔软，不再保持原本形状的糖出现在手心。

    随着他的动静，很快其他的实验体也同样开始砸起面前的玻璃，很快走廊上就挤满了几十隻实验体。

    77以为，爱是疼痛、惩罚、笼子和糖。

    然后他会用夸奖、抚摸、糖果作为听话的奖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