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0(2/2)

    秦舟越却对她的反应很满意。

    无人与他分享喜悦，无人替他纾解痛苦。

    她从不知道，那样温和强大的陆宴臣，竟也患过心理疾病。

    小时候他跟舅舅关系好，经常在下班时间来找舅舅，也就是在这时候，秦舟越认识了经常来看病的陆宴臣。

    “现在小姑娘都这么强吗?”秦舟越抱臂，轻声叹气，“你不知道，陆宴臣当初多渴望有人能帮他一把。”

    “你应该知道，当年陆爷爷把错误怪罪在他一个人身上，陆家那些旁支见陆老爷子厌恶他，也跟着落井下石。他压力很大，最煎熬的那些年是他一个人扛过来的。”

    姜予眠一惊：“他跟祁医生?”

    得到帮助固然好，陆宴臣对她的关怀是出于对“妹妹”的同情和怜悯，她并不想要这份特殊关照。

    他不喜被约束，悄悄从宴会跑出来，却见陆宴臣坐在被雪覆盖的阶梯上。

    “知道我跟陆宴臣怎么认识的吗?”秦舟越以陆宴臣为饵，引她上钩，“我跟他，也是在这家谘询室遇见的。”

    姜予眠隐瞒道：“一点私人原因。”

    陆宴臣也曾是祁医生的病人。

    景城大部分有头有脸的礼物都被邀请去参加陆老爷子寿宴，八九岁的陆习跟在陆老爷子身边受尽瞩目。

    秦舟越还记得那年冬天，景城下了大雪。

    他踩着厚厚的雪走过去，居高临下地问：“陆宴臣，你爷爷不是过大寿吗?你怎么坐在这?”

    这倒让她更加好奇，究竟什么私人原因把曾经要好的两人变成这样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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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十几岁的少年独立独行，来到医院的永远是他一个人，形单影隻。

    姜予眠嘴巴干涩：“他为什么……会生病?”

    看来刚才那对冷漠绝情的话都是口是心非，一提到陆宴臣，她会下意识地关心。

    秦舟越发现，姜予眠在故意回避跟陆宴臣相关的事。

    问完，她意识到自己太着急了。

    “没。”她当然知道陆宴臣不是多管闲事，更知道陆宴臣是真心实意想帮她。可正因为如此，她才会抗拒。

    “姜予眠，你是觉得他在多管闲事?”

    秦舟越点头验证她的猜测：“没错，我认识他的时候，他也是心理谘询室的来访者。”

    姜予眠脱口而出：“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他隻身一人，闯过所有悲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