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9(2/2)

    “那皇上为什么不阻止?”

    皇帝眼神依旧冷冰冰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可我为什么要克制?”褚安铭面带笑意。

    “皇兄。”褚安铭口气冷冽地打断：“他是这府上梁王妃。”

    “朕信你，可别人不信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懂。你从小就有母后宠爱，宠得你肆意妄为，丝毫不懂克制自己的感情。”

    皇帝捧着手中的茶盏，低头看着里头一片立起的茶叶沉默不语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不想让‘忠臣’寒心。”

    可是太后不在了，褚安铭又不似燕王一般手中有筹码护身，自然就成了众矢之的。

    皇帝觉得是这五皇弟病糊涂了，也不与他计较。

    只见蓝田神色凝重：“那些人不愿信王爷没有他心，同我有关么?”

    “皇兄也应该知道，我根本不想要这些。”

    许多话，皇帝没有明说，也不知该如何说。

    但一本正经地将一个男子称为王妃，不论是再如何认真的语气，在皇帝耳中听起来都是胡言乱语。

    这话听得站在褚安铭身后的蓝田背脊发凉，他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要说这些。

    这让皇帝十分意外，这个五皇弟过去从未用如此语气同自己说过话。

    先皇当年在病榻上，曾经亲口同他说过。天子最无用的就是情，若是传位于他，他必然会将祖宗江山败在儿女情长兄弟情深上，只有他那个杀伐决断的皇兄才够格继承这天下。

    他语气讥讽：“你算什么?”

    他是真心想要护下这个同胞的弟弟的。

    “皇上。”突然，一直站在褚安铭身后的那个男孩开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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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然而蓝田还在继续问：“那他们到底要如何才能放过王爷?王爷已经被折腾成这样了……”

    他吹了吹茶盏，轻抿一口茶，不再说话。

    “他们为了向朕表忠心，只要他还活着就不会放过他。”

    褚安铭则好像没有太大的意外，轻声笑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父皇当年其实最器重的是你，若不是你当年为情所困，朕的这个皇位应该是你的。”

    皇帝盯着他看了半晌，嘴角抬了抬，有些不屑地笑了。

    太后尚在的时候，他用孝道，以不想让太后为难的理由替褚安铭挡下过许多非议。

    “那臣弟要怎么办，这些年臣弟已经努力放荡自己了……”这话听起来像是玩笑，但在场三人都知道此言不虚。蓝田突然意识到，王爷过往的许多行为，可能不单单只是贪图享乐，而是一种自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