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(1/2)

    这让顾渊觉得陪床根本不亏, 甚至还想再多住几天院。

    顾渊换了个动作坐着。

    对了,除了倒水还有一件事他也帮忙了。

    那时候迟鸣行动不方便,有天夜里起夜要去卫生间, 动静稍微有些大将浅眠的顾渊吵醒, 顾渊抬头双眼朦胧的问他:“怎么了吗?”

    迟鸣下床的动作做了一半, 缠着绷带的一条腿挂在空中, 支支吾吾半天没能说出来。

    夜里光线昏暗,只有外头走廊的灯光亮着。

    顾渊盯着迟鸣看了半天,突然想起莫不是虫有三急。

    “要去卫生间吗?”顾渊问他。

    迟鸣没有回答, 但到底还是因为被雄虫发现而脸色发红。

    顾渊坐起身来, 穿好鞋子走到迟鸣床边就打算扶他, “我扶你过去吧,你应该不太方便。”

    “不。”迟鸣连忙拒绝:“不用了,我能行的。”

    迟鸣慌乱着就要下床,结果右腿带动被子差点没把他摔了,幸好顾渊眼疾手快把虫捞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这样也是能行吗?还是我来帮忙吧。”

    迟鸣听了脸色更加的红,他都能感觉到自己脸上攀高的热度。

    着实是丢虫。

    顾渊扶着迟鸣在床边坐下,把房内的灯打开,才过来扶着迟鸣朝卫生间走去。还边走边说:“我等下不进去,你自己应该是可以的吧?”

    迟鸣听了脑中更是轰的一声炸成一片。

    顾渊和迟鸣早已经是看过对方身体的,按理说不用避嫌。

    大多数雄虫对待雌奴雌侍甚至雌君,都不需要在此事上照顾雌虫的情绪。

    雌奴大多数只是雄虫的附庸,是随时可能被抛弃的工具,不需要尊严可言,不应该有羞耻心的存在。

    这些都是迟鸣知道的。

    正因为心知肚明,所以顾渊的行为才更加的能戳中他心中柔软的那处。

    迟鸣轻声“嗯”了一句,推开卫生间的门进去。

    顾渊就静静的站在外面等着他,几分钟后又抓着开门出来的迟鸣的隔壁把虫送回到病床上,才熄灯。

    那天的后半夜,迟鸣辗转反侧许久。

    心想,这种酸涩、喜悦、感动和害羞交织在一起的情绪,应该就是真正的喜欢吧。

    如果顾渊也和他有着类似的情绪,他们能够坦率地表达这种心情,然后心无芥蒂彼此信任,是否就是恋爱呢?

    -

    顾渊回忆完那天夜里的事,坐在床边托着脸颊看着迟鸣。

    好像从角斗场那天之后,迟鸣已经很长的时间没有再喊过他雄主了。

    虽然他能从和迟鸣平日相处的点滴中判断,迟鸣并不是一时濒死做出的偶然反应,但多少还是有些遗憾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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