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(2/2)
那算是她最欢喜的时候吧,平南王府没有人知道她起了红疹,只有他;她因为怕丑,不让哥哥说自己脸上起疹,他却还是知道了,一定是费心打听了的。那是她她惊了一下,一边看着院外,一边缓缓合上手中的诗集。骆晋云据说酒量好,且不贪杯,所以就算出去喝酒,也总是清醒着回来,此时他静立在院中,身形颀长而笔直,竟看不出是才喝了酒的。薛宜宁起身来,出屋去迎他。“夫君回来了?”骆晋云看她一眼,淡声道:“唤人备水吧。”说着,往屋内走去。看这意思,今晚是要在此过夜了。她攥起自己的手,在庭院中看着他的背影,沉默片刻,才垂下头随他进屋去。进屋,关了门窗,她替他解衣袍,一阵浓浓的脂粉气混着酒味钻入鼻中,让她忍不住想避开,却又忍住了。才解外袍,他看着她问:“怎么还没睡?”薛宜宁想了一会儿,回道:“睡不着。”骆晋云转眼看看窗边桌上那本诗集,又看向她,不在意道:“不过是去喝几杯酒而已。”不过是去喝几杯酒,她用不着愁得睡不着。薛宜宁低声道:“我明白,夫君与肖将军他们交好,兄弟间喝两杯而已。”她声音轻柔,说得恳切,却又像正话反说,想男人来哄。骆晋云垂眸盯着她,突然伸手扯下她单薄衣衫,随后将她扣在了自己身前。她只是下意识伸手去推了一下,却在触到他肩头那一刻迟疑着收了力气,只轻轻搭在了他身上。如同欲拒还迎一样。反正……他也不会管她是不是愿意。子清还在浴房备水,这儿却已一片旖旎。那脂粉香味和酒味以及汗味比之前更浓烈地萦绕在身边,钻入鼻中,她膝盖被捏得有些疼,却也咬唇忍住。闭上眼,不由自主想起刚才读过的一句句诗。后来,诗也默不成了,她一阵阵喘气,手指甲几乎掐进肉中。窗外依然那样宁静,月光隔窗扑洒进来,子清早已没了动静,悄声退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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