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(2/2)

    ——你可别瞎说，纸爷十年前就长这样。

    血腥气充斥其中，裹挟正在流逝的生命热力。

    ——你这小年轻，管好你的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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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——纸爷？什么人呐？别又是个来找死的神棍吧。

    那鬼面露惊恐，嘴巴快速翕动，似在讨饶。突然，它乱划的手臂直伸过来，十个指甲暴长如钢钩，直刺霍纸瞥向旁边的双眼。尖端轻松触到他的眼睫，那鬼不禁得意狞笑。

    那鬼疑惑低头，这才发现自己的脖子依旧被一隻手牢牢攥着，只是这手不是正对面那个被他戳死的小白脸的，而是从它侧面伸过来的。

    啸声一声高过一声，几乎刺穿人的耳膜，随即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——这张脸当捉鬼先生也太屈才了，出道当明星多好。

    ~

    霍纸冷着张脸：“真吵。”

    众人的交头接耳中，黑衣男子已然走进黑雾笼罩的小巷，转瞬即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——他就是赫赫有名的纸爷？忒年轻了吧，有二十么？

    霍纸手臂高抬，五指不断加力，一道人形就这么被他从黑雾中扯了出来。它张大嘴巴，尖利獠牙闪烁霍霍寒光，奈何脖颈被掐，再发不出丝毫声响。

    霍纸迈进巷子，眼前瞬间黑了下来，阴寒之气从四面八方涌来，憋得人心慌；比黑更黑的影子犹如过江之鲫，晃得人头晕。

    一簇火光自他指尖燃起，硬是将挤满巷子的墨状浓雾撕开一方裂口，恼羞成怒的尖锐啸声陡然响起，整条巷子剧烈震荡，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惊恐尖叫。

    嘶哑的尖叫还在继续，来自于被困在巷子里的人。

    ——明星？多少大明星求着给纸爷提鞋都不够格呢。

    霍纸眉梢轻动，他许久未曾碰见敢伤人命的鬼魅了。

    “就这点本事？”霍纸看都懒得看，“是我高估你了。”

    也有人在低声议论。

    ——纸爷你都不知道？外地来的吧。在咱焚城，甭管老少谁没听过纸爷的威名，他可是咱焚城的护身符，有他在，什么妖魔鬼怪都别想翻出花儿来。

    撕裂声清脆，十根长长的指甲尽数戳进霍纸的面门，那鬼泄愤般狠狠搅动，嘴巴快速开阖却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

    ——太夸张了吧，我看他就是故弄玄虚，什么年代了还自称是爷，好大的不要脸。

    人群倒抽冷气，听说闹鬼和眼见着一个大活人走进直筒的巷子却不见了踪影，所受震撼大为不同，连久闻纸爷大名的本地人也提起一口气，心悬得老高。

    有人惊讶地捂住了嘴，看向来人的眼神里多了些许恐惧。

    肃杀之气由他周身荡起，于黑雾中来回碰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