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(2/2)

    警车呼啸而来，打断了巷子里两个人的对话，霍纸见没什么可再问的，便让小年轻跟警官去做个笔录。他自己实在没了继续寻找林炎的心情，于是转道回家。

    高高壮壮的年轻男人，周身泛着寒霜，满麵粉白亦遮盖不住他头上破开的创口。

    那位老妇，便是血尸的母亲。

    随从的头垂得更低。

    巴结林榄的人不少，被他得罪过的人更多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，被霍纸找的那位正在郊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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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随从后颈冒凉风，还得硬着头皮如实回报：“他坠楼当晚便被送去了殡仪馆，原是要第二天火化的，但因为他坠楼地点位于居民区外的街道，警方要排除他杀嫌疑，就耽搁了一天。”

    随从顿了顿，才说：“他今日在林家还算安分，林家人推测他是受了什么难处，怕掉面子不肯在家里讲。”

    是这个人“手动”更改了老王一伙的出行时间，如果老王是那个在巷子里帮助恶鬼杀人的人，他应该并非出自真心，而是被操控了。事后所谓的吓疯坠楼不过是那人杀人灭口的伎俩，以免被霍纸和林家人察觉到老王身上曾被动过手脚。

    尸体送进殡仪馆，一切流程快得不可思议，家属沉浸在悲痛中没有发觉 ，却被殡仪馆里另一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老妇看出端倪。

    即便老王这条线索只是对方故意放出的烟雾弹，他的死也绝不会是意外。

    随从垂着脑袋，不敢多看一眼。

    当然，也不能对后进入巷子“抓鬼”的那些神棍掉以轻心，谁知他们里头就没有哪个暗中记恨林家记恨林榄，想借林榄自己设下的圈套除掉他呢。

    林炎理了理飘飞的衣摆，走过去看。

    林炎一身红衣随风飘舞，像鬼多过像人。

    随从恭敬回报：“能肯定人是从城外回来的，城外行踪不可查。另外……”

    发现女尸的荒山就在眼前，林炎目光晦暗，声音低沉似魔鬼的轻语。

    “从二十几层高楼意外坠落，除了脑袋哪都没破，”林炎勾起的嘴角透着玩味的冷酷，“有趣。”

    “林榄那边，查到多少？”

    杀林家的人就罢了，居然还对八竿子打不着的普通人下杀手。

    “一个骄纵惯了的坏小子，越是受气越要找回场子，”林炎讥讽勾唇，“看来他们还是不够了解林家，不够了解林榄啊。”

    看来林家这个来者不善的“仇家”并非善类，搞不好比林家更不是东西。

    一辆老旧麵包缓缓驶来，没开车灯，潜伏在黑夜中仿若灵车。麵包停在林炎那辆轿车不远处，车上下来两个人，搬出一具盛放在纸壳棺材里的尸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