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(2/2)

    霍纸来了兴趣，领他去看放回杂货间的陈年炼丹设备。

    黎白沿瞳孔颤了颤，赶紧掏手机给他妈妈发信息：炎哥要成咱的老祖奶奶了，您别给他张罗相亲对象了。

    霍纸不想替林炎的抽风找借口，唯有回以高深莫测的微笑。

    霍纸看看他，又看向停尸房：“你今天的火气有点大。”

    霍纸不为所动，顺手抄起把椅子作势要砸过去。

    黎白沿拿着小铲子费力蹭着炉底厚污，白衣服很快就成了花的。

    黎白沿耳朵动了动：“炎哥你受伤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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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黎白沿拍拍自个儿的衣服，衣服更脏了。

    直到林炎消失不见，黎白沿才犹豫着向霍纸打听：“炎哥是不是……我前几天好像在学校看到他了，穿了身红裙子。”

    林炎眼睛瞪更大了：“铲你的炉子去！”

    林炎一把勾住霍纸的脖子：“阿纸，娶我，现在。”

    林炎抱着两个摞起来比他还高的快递回来时看到的，就是这俩人蹲在院子里鼓捣炼丹炉。

    然后他小人得志状朝目瞪口呆的黎白沿摇头晃脑：“以后我就是你老祖奶奶，让你妈别再给我整那些小孩的玩意。”

    黎白沿扁起嘴，闷头咔咔铲炉底。

    林炎抱头鼠窜，一溜烟奔去快递站。

    黎白沿立即点头：“学过的。”

    林炎瞪眼：“你闭嘴。”

    黎白沿小小声反驳：“还是不一样的，纸爷是长辈。”

    黎白沿一本正经给霍纸讲炼丹原理：“这炼丹用到的水和烧炉子用的火都有讲究，现如今很多天材地宝不好找，即使古老的炼丹之术尚在传承也很难炼出像样的丹药了。”

    黎白沿立即强调：“炎哥，我成年了的。”

    霍纸不想让他纠结在这个无解的黑洞里，主动转移开话题：“黎家是传承炼丹术最好的玄门家族，你学过没有？”

    林炎噘嘴扭腰跺脚，撒娇撒得浑然天成。

    林炎又去劝霍纸：“这年头炼不出好丹，普通货色对我没用，你别费事了。”

    黎白沿耷拉下脑袋，快把炉底蹭出火星子了。

    霍纸下意识看了眼停尸房，林炎赶紧阻止他这个危险想法：“他还是个孩子。”

    霍纸连连点头，这也是玄门各世家逐渐疏于炼丹的主要原因。

    林炎撇撇嘴：“别怪我没提醒你，阿纸这没多余的床，你别想留宿在这。”

    林炎姑姑回过一长串的问号，如同此时此刻黎白沿的内心独白。

    霍纸绷着脸把他从自个儿身上撕下来，扔垃圾一样丢去院子里：“去把快递拿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