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(2/2)

    林炎看得有趣：“我还以为你只会动嘴皮子。”

    男人换气越来越快，黎白沿给他倒杯水，轻声安抚他，以免他把自己憋过去。

    霍纸连阻止都来不及，不由得狠狠瞪了挑事的刺头一眼。

    林炎立马谄媚地朝他挑眉抛媚眼。

    黎白沿急了：“这些药都是我出门前新炼出来的，不会过期，也没有副作用。不信我吃给你看。”

    “昨晚我被噩梦吓醒，想下地喝口水上趟厕所，”稍稍缓解的男人又紧张起来，水杯里的水底都被他晃出来了，“床头没有灯，我摸黑下地却没找到鞋。我肯定鞋就被我脱在这儿。”

    霍纸捏捏水杯，才克制住没砸过去。

    “鬼最爱香火供奉，烟草更是极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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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男人“嗷”一嗓子捂住自己的耳朵，水杯也脱了手。

    他指指脚边。这张折迭床相对于他的身高略短了些，他起身躺下的位置很固定，不用看地上也知道鞋脱在哪里。

    林炎瞅瞅男人：“你那药不会过期了吧？我可告诉你，现在是法治社会，你把人毒傻了是要负法律责任的。”

    被喂过药的男人臊眉耷眼，一声不吭缩在床里发抖。

    “就在我准备开灯看看鞋是不是被我无意间踢到床底下时，我，我听见了我的鞋发出的走路声！”

    霍纸心底叹气，把黎白沿拉起来丢给他哥，亲自问男人：“你怎知那走路声是你的鞋发出来的？这地下室的木门是老式门锁，撬开不难。”

    男人颤着手点了根烟，散开的烟味熏得黎白沿直皱眉。

    可怜以身试药的黎白沿跟男人同款臊眉耷眼，蹲在床边成了一朵自闭的蘑菇。

    黎白沿从兜里翻了颗糖递给男人，男人惊惧地往床里缩，好像黎白沿要害他。黎白沿没给他继续躲的机会，在他又一次张嘴大叫之际，屈指一弹把药射了进去。

    刺头扭头望门外，一派事不关己模样。

    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，林炎倚着门框，看过来的眼神让男人颤栗。

    背对这边看向林炎的霍纸一扬手，不偏不倚正接到那水杯。

    黎白沿很想提醒他没穿鞋，话未出口，烟早踩扁了。

    男人手一抖，烟掉到地上，随即抬脚就去踩。

    “一开始那几天没什么事，后来我开始做噩梦，很可怕的噩梦，我白天干活很累很累倒头就睡都会被吓醒。”

    男人喉咙一痛顿时失声，很快又叫起来，再然后就冷静了。

    黎白沿羞赧一笑：“我家擅长炼药嘛，炼不出好丹药，炼点凝神静气的药还是可以的。遇到情绪激动的当事人就喂一颗，既能节约时间又能避免扰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