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(2/2)

    给游魂们重新安排好房间，林炎追上霍纸：“神鬼怕恶人，那些人的嘴比马桶都脏，替良善者分担一二，想来他们是愿意积这份阴德的。”

    院长把外套一甩，穿着汗透的衬衫挨屋道歉。

    他边说边伸长胳膊赶鸭子似的撵着二人往街对面的饭店走。

    医院不似从前“热闹”，有门路的病患找各种理由转去其他医院，病重一时走不了的或是担心林家暗中报復的隻好自认倒霉，整天唉声叹气，来探病陪护的人都削减了不少，搞得住院部人气低迷，鬼气森森。

    霍纸侧头跟林炎耳语：“飞毯不是骑的，是乘的。”

    林炎贴心伸手给院长扇风。

    霍纸走在前面，没管林炎的小动作。

    霍纸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林炎乐颠颠推开一扇病房门，朝那正向他招手问好的病人摆摆手。贴在病人身后的游魂立马贴墙根飘出来，去对面骂声不绝于耳那屋扎根。

    院长膀胱一紧，有种奔去厕所的衝动。

    院长抬头望望天上，大概是在思考交警管不管上面的交通。

    院长扶一把酸痛的脖颈，苦哈哈道：“难得二位爷大驾光临，我请您二位吃饭吧。”

    霍纸很是无奈：“游魂而已，顺势送走不好么。”

    林炎也不恼火，隻轻声回骂人者一句：“晚上睡觉睁隻眼，别什么时候被鬼啃了都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林炎双手枕在脑后，懒洋洋伸着懒腰：“我都处理了，林野雨派过来的小辈们做什么？他们都闲下来了，林野雨还怎么跑出去挖骨灰。”

    林炎这屋瞅瞅那屋看看，扰得病房不得安宁。有人认得火爷，上赶着打招呼套近乎，还有那不认识的，破口大骂之声不绝于耳。

    林炎：“你看我们来都来了，不进去转转多见外。”

    林炎摆弄袖扣，信口开河：“啊，这不是早上风挺大么，我骑着阿纸体验了一把阿拉伯飞毯，正飞到你这，风停了，我们就着陆了。”

    院长缩回手臂，一个劲给自己擦汗。数九隆冬的，怎么比三伏天都燥呢。

    林炎嘻嘻笑：“阿纸说得是。”

    院长的汗冒得更凶了。

    林炎收手收笑容：“不见外还不赶紧进去，等这门口的冷风把我俩吹出毛病来，好给你增加业绩？”

    院长忙不迭应声：“不见外不见外。”

    霍纸没动，院长的胳膊愣是没敢触到这位冰山一样释放冷气的纸爷身上。

    他看向林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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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二位爷，哪阵风把您二位给一并吹来了？”

    院长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林炎笑颜如花，花蕊淬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