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1(2/2)

    黎白沿：“你去哪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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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黎白沿两眼闪闪放光，他压低声音说：“我去医院蹲林掷时瞧见个熟悉的人影，现在想来，正是我九叔。上回见九叔还是去年过年，他跟此前的林掷差不多，逢年过节才回门里。”

    林炎：“林家的祖宗怎么那么多，阿纸你是不知道，我一边卖票还得一边介绍我自己，我这个嗓子要冒烟了。”

    霍纸一大早便出了门。身为一家之主，他原是没必要亲自去的，可谁让霍家除了他就只有林炎，霍纸可不敢让林炎自个儿去搅林家今日这锅乱粥。

    林炎掰开他的手，一面搓着生疼的手臂一面阴恻恻地说：“他敢来是好事。”

    霍纸：“你是林家千年来叛出家门第一人，哪位祖宗不认识你。”

    霍纸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林炎单手撑头，昏昏欲睡：“我去林家祖坟转了一圈，林榄埋骨在那，势必要扰了祖宗们的清闲。扰都扰了，我就挨个坟头卖票，提前叫醒他们准备看戏。”

    嗯，八毛的棒棒糖是比五毛的好吃。

    林炎谄媚贴上来：“全是托了阿纸的福，我这辈分才能逆袭，跟老祖宗称兄道弟。”

    黎白沿又迅速坐下，两手死死掐住林炎手臂，疼得林炎五官都扭曲了。

    林炎：“爷去批发几身画皮，跟那些牛鬼蛇神比比谁更牛鬼蛇神。”

    林榄葬礼这天，焚城上空阴云密布，寒风乍起，穿梭间发出呜呜之声。春归的鸟儿不见了踪影，唯有鸦科四处啼鸣，平添悲凉。

    霍纸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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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牛鬼蛇神上赶着现形，当然是好事。”

    黎白沿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林炎说着，一巴掌呼在黎白沿后脑杓上：“滚回去睡觉。”

    林炎坐在副驾驶上，哈气连天。

    黎白沿忿忿摔门落锁，回屋大被蒙头——

    走远的林炎似在自言自语：“八毛一身，批多少好呢？”

    林炎：“他们隻认识当孙子的我，可爷现在是他们的祖宗，必须让他们重新认识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好事？”黎白沿不解。

    焚城中人但凡有空的都往林家老宅附近挤，说不上是去看热闹还是打算着去有恩报恩有仇报仇。

    黎白沿出门比他们更早，他昨晚嗦完棒棒糖才想起来自己也是黎家人，父亲只派黎白衣来并非是为传递信息而轻视了林家，而是黎家最适合出席这场葬礼的人早就在焚城里了。

    霍纸瞥他一眼：“昨晚去哪了？”

    黎白衣果然早早等在暂住处的门口，见黎白沿风风火火赶来，温雅一笑，递上一早为少家主准备好的正式服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