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5(2/2)

    钟怀玉显然远比不上花瑜的实力，可此刻这样冷厉的神色，却是很难在花瑜身上看到的东西。

    后来见得越多，他就越能将钟怀玉和妹妹彻底区分开来。

    但她失败了。

    她抬头看了眼花瑾，像是期待他继续问下去。

    或许是平时遇到的人太少没有参照，才给了旁人过度体贴的错觉，花瑾原本就是这样的性格。

    花瑾微微怔了怔，却并没有因此感到失望或者惊讶。

    钟怀玉说：“明知道有人要杀你，还不许逃跑吗？”

    花瑾说：“我们知道。”

    之所以始终对钟怀玉怀抱着几分善意，也是因为他没有感觉到她的恶意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不说话？”她更想说的是，为什么不立刻对她兴师问罪。

    她无意识地攥紧了心口处的衣服，说到最后只剩下一阵泣音。

    钟怀玉死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，瞪大眼睛盯着地上的石头，试图把眼泪硬生生地憋回去。

    钟怀玉没有看到他藏在背后的刀，两人面面相觑了片刻，最后还是她先忍受不住这一阵死寂的沉默。

    花瑾这才问：“这片雾，跟你有关系吗？”

    花瑾跟着生出几分不详的预感：“你弟弟……”

    就算没有穆言深的提醒，他也早就感觉到钟怀玉的不同寻常，也心有警惕。

    她从来都很难在气势上威胁压倒别人。

    钟怀玉说道：“是应辰基地的人找到我，给我塞了衣服和文件，让我卖惨加入到你们的队伍里面，调查你们的资料。”

    她说得格外爽快干脆，花瑾反倒有些意外。

    而那样一张脸，他也仅仅在初见的时候频频愣神。

    “他们真的抓走了我的弟弟。”钟怀玉说着又开始有些哽咽，“他们原本答应我，只要跟着你们一起到达应辰基地，找到你们当中的某一个人，他们就放了我和我弟弟……”

    钟怀玉揉着眼睛，自暴自弃地说：“我不知道，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。”

    花瑾问：“谁要杀你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钟怀玉张了张嘴，最后悻悻地说，“我就说怎么会真的有人那么傻。”

    还一傻傻一窝。

    花瑾看着钟怀玉沉默不语。

    “那你为什么答应他们？”花瑾问。

    花瑾便继续问她：“那你为什么要骗我们？”

    换一个无辜的女孩子处在钟怀玉的位置，他也会是同样的态度。

    钟怀玉沉默不语，半晌蹦出来另一句话：“我是骗你们的，我才不是那个基地的人。”

    花瑾又问：“你为什么突然跳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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