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2(2/2)

    楚辰离说：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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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唐北河腿脚一软，原本就靠意志强撑着的力气瞬间卸了个干净，狼狈地摔到地上。

    没等他抬头问怎么了，就感觉到头顶上方划过凌厉的风声，带着刺骨的寒意。

    他猛地站起了身，对唐北河喊道：“趴下！”

    对他来说，这是好的事情，不需要去避免发生或者改变。

    楚辰离说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天灾降临后流浪的那一年，飞快地补足了这部分的空缺。

    唐北河被冻得一个哆嗦，又往里缩了下脖子，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硬物撞击的声响。

    穆言深有些意外地转头；“我还以为你是有了把握……”

    他也不是生下来就这么厉害。

    穆言深陪楚辰离坐在一边，看了一会儿，问他：“你觉得，这样能够改变那个未来吗？”

    而另一部分大的缺憾和悲剧，又全然与他无关，他无力插手改变，比如天灾的降临，支离破碎的游戏机制导致的死亡。

    穆言深问：“比天灾和同伴的死亡更让你无法接受？”

    唐北河几乎就是唯一一个，在死亡发生之前就遇见了的人。

    力气大是天赋，但各种战斗技巧，却是实打实地从小刻苦训练出来的，略微欠缺的也只是实战的经验。

    掉到地上的冰锥骨碌碌地往外滚，其中一个一直滚到唐北河的脚下才停止。

    “嗯，你说得也对。”楚辰离转头去看唐北河，话音未落，他的笑容僵在脸上。

    藏在高墙一角的监测器发出一阵尖锐的鸣笛。

    如果刚刚他没趴下去，那道冰锥刺中的就会是他的心臟。

    所以楚辰离才忍不住叹气，说果然还是一开始就不要告诉他这些事比较好。

    至于游戏里其他的那些队友，几乎每时每刻都踩在生死的临界线上，拚上性命的训练方式自然也是进步神速，但显然不适用于现实世界的普通人。

    不可言说，也叫人生出无尽的不安。

    穆言深喃喃自语着问：“所以更远一点的未来之中，发生了什么你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事吗？”

    “但是，有人分担的话，会感觉轻松一点吧。”

    楚辰离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一道细长的冰锥撞到墙上，哐当一声碎成两半坠落在地，只在墙面上留下一道明显的凹痕，透明的碎渣在光线的照射下很快化成了一滩水。

    但也唯有这个问题，他从来没有真正给出过原因。

    楚辰离看着远处说：“因为在这之前，我看到过的事物全都发生在了我的面前，但大多只有相遇的那部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