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1(2/2)

    期间夹杂在一些意味不明的空境，像是灾难最尽头的模样。

    包括在一场巨大的爆炸中瞬间化为烟尘的枝杈刚刚生出嫩芽，海水覆盖地表之后，人类与动物的残骸飘荡在冰块之间，视角的主人好像趴在浮冰之上，冻得瑟瑟发抖，跟随着海面的波浪飘荡起伏……

    人迹罕至的山林之中根本没有道路的概念， 迎面而来的都是肆意生长的灌木与枝杈，猝不及防就抽中了脸蛋，留下一条淡淡的红印。

    “……末日？”楚辰离看向穆言深，“她还看到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近处就有这片实验区里的景象，她被山上滚落的碎石砸死，下一秒又被怪物拦腰咬成两段，有时候还梦见队友将刀子捅进她的心臟。

    就好像前面的只是一具没有知觉的木偶空壳，而不像是活生生的人类。

    那木然的样子看得后面的季萤都一阵悚然。

    小至意外霉运，大至末日天灾的倾轧。

    他走向了程队长和秦远遥。

    但主动跟出来的人是他自己。

    那都是一些零碎的场景图拚接而成的画面。

    世界末日06

    她好像感觉不到疼痛， 自顾自地往上坡的方向走着。

    楚辰离原本对这件事已经不怎么关心，听到穆言深随口的描述，神色微微动了动。

    毫无逻辑地发散，更像是人类漫无边际的妄想。

    穆言深注意到他说的是“看到”了什么。

    丁萱看见了自己一场又一场的死亡。

    刚回来的方洗羽有些懵：“谁？”

    楚辰离愣怔了片刻，然后蓦地站起了身：“我们得找到她！”

    幸好他戴着眼镜， 才不至于被戳伤眼睛。

    楚辰离已经跳下了车：“丁萱。”

    丁萱走在前面，身上的负重丝毫不比他少， 遇到枝枝叉叉也不知道躲， 没多久脸上、脖颈上、手上便都是血痕。

    更何况她的研究项目还是整天都要跟那些怪物打交道的。

    山林之间。

    穆言深回忆着他无意间触碰到的丁萱的梦境的所有细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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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尸体啊怪物之类的，漫山遍野都是断肢，整个世界都在爆炸，到处都是火海，然后地表崩裂，几乎全部都被海水淹没……她总觉得自己要死在一场宏大的灾难之中。”穆言深漫不经心地复述。

    如今另一边已经搭上了一条人命， 他也不可能再随意地转身回去。

    但他也无法笼统地概括那些梦境，说是“灾难”又不全是，非要说的话，大概就是“死亡”。

    季萤背着装得鼓鼓囊囊的背包跟在丁萱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