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(2/2)

    虽然早就知道苏然在凌绝心里的分量要比他重得多，但林白的脚步还是止不住地踉跄了一下。

    林白终于回过了神，他缓慢地抬眸看向苏然，苏然也直勾勾地注视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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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林白要抢走他的东西，他就要先抢走林白的一切。

    林白今日一直没出面，苏然知道林白是不想亲眼看到这一切。但他偏偏就是不想让林白好过，林白不想看，他便偏要过来让他看到自己究竟有多么得意。

    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有源源不断的强大修士来到了他们的宗门，他们都是来祝贺的，整个宗门的同门在这一日也都没有修炼，他们簇拥在苏然的身边庆祝着后者的众望所归。

    林白看向他的眼神很复杂，他以往的讨厌都是很直白的，可现在，苏然竟然看不到林白眼中的讨厌了。他唯独能够读懂的只有悲哀和自嘲。

    各种各样的谈论充斥着他的大脑，林白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住所的。

    “宗主收苏然为义子的话，林白这个少主的身份岂不是会变得有些尴尬。”说话之人的语气变得有些微妙，“林白后天不是要和玄远结契吗，宗主到现在也没有什么表示，完全没有要为林白撑场子的打算，这差别也太大了吧。而且宗主也太着急了吧，刚好就在林白和玄远结契的前一天举办这么盛大的典礼，这个时间有点不太合适吧。”

    林白的这句话让苏然的表情停滞了一刹，他很想质问一句难道自己就不能讨厌他了，其他人都可以讨厌，唯独他就不可以吗？

    但当苏然看到林白眼神的时候他却微微愣住了。

    第二天早上依旧如此，他没有出门，静静地又呆坐了一整天。

    “苏然，你也讨厌我了吗？”

    明明他现在的修为已经足以让他不惧寒暑，但林白却觉得夜风真的好冷，好似要钻进骨头里肆虐似的。

    林白一直没有动，直到苏然晚上忽然来他住所找了他。

    “少主。”

    配上他今日的风光无限，他这句少主竟颇为嘲讽。

    修士其实很少会有疲惫之色，但此刻的林白却是连冰冷面具都无法遮住他的憔悴，他周遭的气息也很紊乱。甚至于，林白和苏然昨日在凌绝那里一样，他的衣服上还残存着血迹，他竟是连衣服都没有换。

    外面少有的喧嚣和欢乐和林白犹如在两个世界。

    他听着外面因为明天要举办典礼的热闹，慢慢阖上了眼，林白第一次没有修炼，他也没有睡，就那样半阖着眼坐了一夜。

    苏然的眼中闪过一些畅快。

    林白双手环抱着自己，将自己默默蜷缩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