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6(2/2)

    “你醒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还有妹妹，可除了你，我再没有别人了。”

    他微微一惊，还未来得及反应，女孩却不顾一切地扑在了他的身上，将他已然彻底冰凉的身体紧紧地抱住。

    迟鹰断断续续，语无伦次地解释着，心里慌得不行，真的怕她再一次挂断电话。

    “混蛋迟鹰。”

    她哪里舍得真的丢开他。

    苏渺忽然愣住。

    “你说的都对，我自私，我很不好，但你别去找秦斯阳，我说的都是气话。”

    “我才没有关心你！你爱怎样怎样，挂了！”

    迟鹰的嗓音已经完全沙哑，如碾碎的枯枝，“还关心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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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两个人滚在了冰天雪地里。

    迟鹰眼底的光一点点流失殆尽：“已经不想跟我说话了吗？温柔、体贴、自信的迟鹰…原来不是你喜欢的那个样子，你把我看穿了，会很失望吗。”

    雪花落在她颤抖的肩头，然后迅速融化。

    全城都陷入了冬日酣畅的沉眠中，雪色与月色交相辉映，而在不远处的路灯之下，苏渺似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。

    苏渺紧紧抱着她，脑袋埋进他的胸口，眼泪终于决堤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你别不理我，别拉黑我，你来京城，我真的高兴，不知道怎么会搞成这样…”

    迟鹰放下手机，掩住眼底无尽的失落，转身便要离开。

    迟鹰感受到了女孩的眼泪浸润在他的衣服上，他的心久久地颤栗着，伸手捧住了她单薄的背脊骨。

    沉默，只有无尽的沉默与这黑夜一样漫长。

    他打断道：“小鹰，我能不能道歉？”

    “睡吧，不打扰了。”

    一解除黑名单，瞬间手机里涌入了几十条未接来电，均是同一个人。

    抬眸，却看到女孩泪流满面地站在了他面前。

    “你还在外面做什么呀！你疯了吗！”苏渺又气又急，衝他歇斯底里地喊道，“你都感冒成这样了！”

    “班长，你说句话。”

    苏渺颤抖地拨了过去，通话被一秒接听——

    迟鹰的语气有些慌：“我…我道歉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再不堪，她都接受，陪他一起变好。

    形单影隻，萧条寂寥，漫天纷飞的大雪甚至连他的影子都覆盖埋葬了。

    那是苏渺第一次，真的是第一次…听到他这般颤栗的嗓音——

    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，仔细望过去，看到穿着黑色羽绒服的少年仍就站在雪地马路边，低头像在打电话。

    苏渺心臟疯狂地跳动了起来，摸出手机，将他从手机黑名单解除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