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5(2/2)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

    “迟鹰，你因为它自卑过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想看。”

    “那时候在大院里，全小区的孩子都喜欢秦斯阳，不管男生女生，而秦斯阳偏喜欢跟我玩，我猜是因为我个子小，体格弱，和我在一起会让他产生某种保护欲和优越感。”

    “有一张，刚出生的照片，在我爷爷的手机里看到的。”

    “但不管多少场手术，都改变不了家里人对我的看法，以及父母对我的厌憎，还有周围人异样的目光。”

    “他保护你？”苏渺不可置信，“你们现在完全逆转了，你知道班上女生都怎么嗑吗，鹰阳cp不可逆。”

    苏渺浅浅地笑了：“我也讨厌喝牛奶。”

    “迟鹰，你为什么还在手机里保留着这张照片呢？”

    破茧成蝶，他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地狱。

    后面的事，他不用说，苏渺也能想象到…他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天，变成现在几乎完美到毫无瑕疵的迟鹰。

    迟鹰牵起她一缕发丝，放在胸口轻轻地摩挲着：“因为后来我发现，我和秦斯阳之间唯一公平的事，就是时间，我们拥有一样多的时间，所以我有机会能超越他，无论是智识还是体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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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苏渺笑了起来，推了他一下：“还是个小宝宝呢，给我看一下。”

    她太懂他了，所以也怜惜他，就像初见之时迟鹰对她的怜惜一样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迟鹰。”苏渺翻过身趴在他身上，握住了他的手肘，“你有自己小时候的照片吗？我想看。”

    “你现在就比他高了。”

    照片里的小婴儿的确不漂亮，黄黄的，满脸褶子，而且身体以极不正常的形态蜷缩着，手指头也黏连着…乍眼一看，真是很可怕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，你怕自己太丑了吓到我吗？才不会呢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每天都要跑步拉伸，还要喝牛奶，老子最讨厌喝牛奶。”

    迟鹰侧过身，和她一起平躺着，望着天花板——

    苏渺用力点头。

    “因为没穿裤子。”

    接着，她手机里收到了迟鹰给她发来的那张照片。

    “那对漂亮的双胞胎，你以为只有你羡慕过秦思沅吗。我也羡慕过秦斯阳，有好几年的时间，我多看他一眼都自卑，甚至以为自己永远不可能比他长得高，那时候我和他站在一起，他就像个巨人。”

    迟鹰坐起身，将桌上的手机拿过来，再一次向她确定：“真的很丑，你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
    当然能想象，因为过去十多年，苏渺进行着同样的挣扎，向那双无形的命运之手发起挑战，不甘心被随意摆布所以抗争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