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5(2/2)

    “你知道我的过去，也知道我为什么来c城，在这些事情上我不会退让，我留下来的价值比你更大，我不可能为了这种事情退学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不能了，她的那点存款根本交不了学费，妈妈也没给她留下任何遗产…她一无所有。

   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，她一句话都…不想说了。

    听到打火机扣响的声音，她微微抬头，看到迟鹰居高临下地站在她的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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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迟鹰啊。”

    她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必要的时候，甚至、甚至要踩着对方往上飞…是吗？”

    眼泪只会让人嘲笑，已经没有人值得她掉一滴眼泪了。

    他冷冷笑了笑，“你知道，我没有退路。”

    这些话，说的那样的冷静，冷静得简直不像一个人能说出来的话。

    毕竟他是她任教这么多年，从未遇见过的好苗子，她怎么可能愿意流失掉这么好的学生。

    苏渺大口地呼吸着，平复着胸口那股子上不去也下不来的酸疼：“你知道我会愿意退学的，我会退的，可你为什么…要说那些话，让我伤心。”

    苏渺心痛得无以言表，呼吸几乎都要窒息了。

    “我还是你的小鹰吗？”

    不哭，绝对不哭。

    她隻对他笑，也隻对他哭过，见了他便会委屈…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

    “我早就说过，我们是一样的人。”他望着她，眼神冷得简直像个陌生人，“因为背靠悬崖，无路可退，所以才要拚命往上飞。”

    几乎让她五雷轰顶。

    “你…你让我走？”她颤抖得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，“迟鹰，你没有退路，我…我就有吗？”

    哀莫大于心死，无话可说。

    “那就让迟鹰留下来吧，你愿意吗？”

    她伸手，他牵住了，指腹温柔地摩挲着她的手背。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…”

    苏渺机械地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午间寂静的楼道里，阳光斜照着窗框上攀爬的碧绿藤蔓。

    苏渺抱着书包，坐在楼梯间，强忍着胸腔里奔涌的悲伤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白色的校服衬衫，衬衫扣子随意地开着，清冷中带了点痞帅，一如既往。

    至于苏渺…周清华也很痛心：“苏渺，这一次留下来，你的素拓分恐怕也会被扣很多，拿不到下学期的奖学金，你、你还能交学费吗？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你走吧，回你以前的学校。”

    从私心来说，周清华当然也希望迟鹰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