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0(2/2)

    卸下了高考的重负，妈妈的期待，还有她自己对自己的期许…她轻的几乎要飘起来了。

    “没有呀，我觉得特别好听，你声音很温柔。”

    那是苏渺第一次喝酒喝到断片儿，真的好轻松啊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。

    见这俩人拥抱，以段桥为首，班上几个不怀好意的男生开始起哄：“在一起！在一起！在一起！”

    苏渺端着杯子，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。

    秦斯阳不再打扰她，让她一个人静一静，坐到段桥那边，和他们玩起了骰子。

    小流氓被揍的惨叫了几声，跌跌撞撞地跑走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晕晕乎乎中，她似乎看到一抹凌厉的黑色身影，将那人揍翻在地，接着又是几拳头砸下去，出拳的力道和戾气，令人胆寒。

    秦斯阳唱完歌，回到了她身边，喃了声：“我唱歌不好听。”

    这是寒假那次以来，她第一次提及迟鹰。

    她努力朝着班级聚会的包厢跑去，然而那道玻璃门分明近在咫尺，却又是那么遥远，她的世界天旋地转，门也在旋转。

    “陪我们耍一下嘛。”

    从洗手间出来，昏暗的走道里，好想有人在抓她的衣服：“哇，这么妹儿好乖啊！”

    “走开！”苏渺使劲儿地挣开，“滚蛋！滚开！”

    苏渺沉吟片刻，点点头：“你这样说，我就明白了，谢谢。”

    混乱中，她只能竭力推开那双恶心的“咸猪蹄”：“放开！我同学就…就在那边！”

    忽然间，她感觉手臂一松，惯性使然，苏渺跌跌撞撞地靠在墙边，险些摔跤。

    “还凶哦！”

    如果她不提，秦斯阳都差点以为她走出来了。

    她明白了，那个人不会回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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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秦斯阳白了他们一眼，叫他们闭嘴，男生们便将他拉过去唱歌。

    苏渺看不清那抹黑色的身影，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抓他，他却离开了，朝着走廊尽头走去。

    秦斯阳想了想，对她道：“苏渺，志愿的填报参考你最想学的专业，不要考虑任何其他因素，因为未来…真的很漫长，不要为任何人而改变你人生的方向。”

    她心头一空，嘴里囫囵地说些醉语，却不知道在说什么。

    苏渺也不再觉得尴尬了，说开之后，她和秦斯阳之间的关系就彻底回归了正常，再也不会有尴尬了。

    过了几分钟，苏渺鼓足了勇气，终于还是试探性地问：“秦斯阳，我如果填报北方的学校，最好的那一所，我能…见到那个人吗？”

    “去哥哥的包厢耍一下子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