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0-来自深渊的凝视(3)(2/2)

    不,是我自己弄的。她站起身,苦笑:和他没关系。

    但是我突然觉得,也许我可以让他帮我一个忙。

    回到公司时,正是午休时间,办公室里没什么人,大概都出去吃饭了。我把茶叶交给董总的秘书,然后去了趟洗手间。

    我又听见了呕吐的声音,在最里的隔间。然后是哗哗冲水的声音,伴随着嘶哑的咳嗽。

    小艾,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,你告诉我好吗?

    我不是对他有意思。但是你帮帮我,可以吗?   我说,算我求你,我知道,你有这个能力。

    那你

    她瑟缩了一下,我这才看见,她的手腕上有很多细小的伤痕,像是刀划出来的,有的已经结痂了,有的还有点红肿。

    短暂的沉默。

    我也不知道,我就是想你可不可以帮我查查,他的感情史,或者婚史,什么的

    啊,好吧。他耸耸肩,没有不开心。

    钟宥齐到底怎么你了?这都是他弄的吗?

    隔间门打开了。艾怡昕蹲在地上,头发蓬乱地垂在脸颊两侧,脸上虽然还带着妆,但仍然难掩苍白。

    他微微侧头,靠在办公桌上,双臂抱在胸前。

    他扬起嘴角,笑:我帮你这个忙,也不是想要你谢我一句。所以就算了吧。别假客套了。

    他倒是没等到我回答,自顾自说下去:确实,最近比较累,没怎么休息好。你呢。你怎么样?

    嚯。   他说,迟晓潇,你这是要干什么?

    小艾,你   我着实被吓得不轻,蹲下身:你怎么了?你怀孕了?

    那我先回去了。

    不是艾怡昕,还能是谁。

    我从来没有不信任过你。他回答,因为你,就是一个不会撒谎的小朋友。

    好,我帮你查。只不过,这事没那么容易,可能需要一些时间。

    我拎着那两盒茶叶走出他的办公室。

    晓潇,她轻声说,有时候,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。我可能,是真的很差劲,不像你,一直都是个很坚韧的女孩,我经常觉得,自己比你差得很远,遇到一点压力就会很脆弱很无助,然后就不知道要用什么方式去发泄。我想,这几天,我就先不来了,可能我会休息一段时间吧。

    他点点头:我会争取尽快把结果给你。

    我哪有不开心

    她整理了一下头发,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你可不可以,帮我查一下钟宥齐?

    嗯?查他?   他挑起眉毛,为什么?

    好。但是,可不可以尽快?这很重要。

    她走到洗手台前面,掬一捧水,漱口,然后拿出口红补妆,很认真地把苍白的嘴唇再染得红润,然后放下袖口,遮住手臂上的累累伤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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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谢谢你。

    嗯。

    你也看到了,我现在这个样子,怎么回家。我可能先调整一段时间再回去吧。

    你准备回家吗?

    我还好。

    她看着我,眼神有点迷茫:怀孕?不,没有。

    我走过去,敲敲门,轻声喊她:小艾。

    没有假客套,我是真的很感激你。谢谢你信任我。

    小艾,你究竟怎么了?   我伸手,拉住她的手腕,想把她扶起来。

    戴越凝视着我。过了一会儿,开口:

    听说,钟宥齐找了个你们学校的小姑娘,是你同学?

    起码在这一刻,我是感激戴越的。感激他如此爽快地帮我。

    他点头:嗯,好。到时候联系。

    她摇摇头:没事。晓潇,你不要告诉别人,可以吗?

    怎么,你不开心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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