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:森林里的野小孩(第六)(2/2)

    心里不忘与妈妈的约定，撑过半年就好。更心想反正半年后就要离开了。因此他的自我介绍只随意讲了几句，就敷衍过去。

    「其实昨天老师有到家里来。你推了司卡妈妈的事情我听说了…」

    祂除了双手合十向前敬拜，嘴上还念念有词。但无法听见祂说话的内容。

    「所以…」

    中午，莫轮值日生的关係，提着班上垃圾去丢。

    从这间教室到垃圾场的路从未走过。回程时注意到垃圾场角落有尊破损的铜像。它散发着极其微弱的灵，比一隻虫还弱。

    图书馆如同浓缩的世界，每本书都是世界的其中一块拼图。

    新班级的老师也跟莎莎一样，教课依然乏味无趣，甚至又更接近填鸭式的教学。大家努力都只为了拿好成绩。

    「如果你真的认为下田工作比上学好，那我一定支持你。只不过…我不希望你是因为上学的一点挫折而退缩，或是还不了解上学的重要性。」

    只可惜莫什么也读不出来…异灵手一合就消失了，留下他错愕在原地。

    祂的五官虽然模糊看不清长相，但比起一般的灵来说，轮廓算是相当清楚。从短发上判断是个男人，穿着不是这个世代的衣服，却也不会太过古老。

    莫不吃这套，上课寧可看着窗外被风吹摇的树木，都觉得有趣多了。或是乾脆偷看课外书。

    八点上课鐘声响起，祂一如既往准时出现。

    「嗯。妈…我不喜欢上学。我想要跟以前一样，到梅子伯田里工作就好。」

    「好…妈妈谢谢你！」

    「我没有。」

    换了新班级，到了新教室。因此注意到教室外的庭院，有个特别的人型灵。

    莫原本以为没有商讨空间，没想到妈妈不仅让步，还给予了自己满满的疼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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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几週过去，莫将祂拋到了脑后。

    莫感到好奇，心想要是会脣语，或许能读出些什么。

    莫为了能仔细看清楚这灵的样子，八点前就站在庭院里等祂出现。

    当沉浸在书里时，加上寧静的氛围，又彷彿回到从前在森林里的幽静。

    莫熟悉灵之后，渐渐喜欢上了这能力。尤其是上课无聊时，呆望着祂们解解闷也挺不错的。

    週一转班的时间到了。

    隔天早上八点鐘一响，中庭里的灵又准时出现了。

    莫翻开事先从图书馆借的脣语书，将注意力集中到灵的脣上，想要利用比对的方式知道其内容。

    莫好久没有得到妈妈的怀抱，高兴得眼睛都湿了，赖在熟悉的怀里一点也不想离开。

    「再半年，你再上半年学就好。如果半年过了你依然不喜欢，我就不强迫你去上学。阿莫，我只要你快快乐乐的长大，去做你想做的事情。」

    莫接受事实到了新班级。台下陌生的同学全盯着他看，让他非常不自在。

    然而没有生命的东西还能吸附着灵，除了灵石外莫还是:森林里的野小孩，待续)

    灵本来就不是实体。儘管祂的轮廓相当清晰，由于脣的动作太过于细微，只要稍有模糊就极难判断。甚至祂说的是不是瓦塔斯语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自从他去过学校图书馆读书，便成了上学唯一开心的事情。

    祂每日早上八点准时出现，一分鐘后又迅速散去。每天都一模一样。最特别的是，莫的意识无法对祂造成影响。

    莫见妈妈听了面有难色，也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天真又愚蠢。

    然而问了贝亚、莎莎、还有司卡他们，都没有人会脣语。突然间又想到，其实根本不需要会，只要会读就好。

    贝亚喜道「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。我相信你，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。只是既然没有，那你为什么还闷闷不乐的呢？还是因为要被转班的关係？」

    贝亚张开双臂。莫顺势扑了上去。

    「都长那么大了还是一样爱撒娇。」

    贝亚嘴上这么说，其实她自己才更是心喜。她脸上那抹微笑是骗不了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