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章 第 75 章(2/4)

    为什么他不恼怒,不报复,甚至没有追根究底,彻查当日的‘意外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
    姜鸾蒙在温暖漆黑的被窝里,半梦半醒地思考一个问题。

    姜鸾:“这个么,正经拜谒倒是没有……”昨天半路碰着,被她拖去东宫睡了。

    她在被子里习惯性地咬起粉色的指甲。

    姜鸾放弃地摆摆手,“罢了,当我没问。继续讲邸报吧。”

    她倾身过去,凑近了点,小声起一个私密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其次,最近还有个重要的关键人物。”谢澜写下一个姓氏,“崔。”

    姜鸾心里有点估不准。

    “你们男子,在床笫上不论怎样的热情似火,是不是下床就抛去脑后。床笫间那点事和他做决策这两码子事,是不是完全不相干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两件事,前些日子他去探望我时,当面都曾经提起过,说是在筹备着了。看他当时的说话语气神色,不像是要拦阻。”

    “谢舍人,问你一句话,你老实答我。你们男子……”问题有点难以启齿,但她确实是疑惑揣摩有一阵子了。

    眸光偏去旁边,盯着对面的白墙不答。

    她瞧着谢澜脸色不好看,想他一个四大姓出身的嫡系郎君,从小被人捧到了天上,是不是被她的直白问题问到羞耻开不了口……

    姜鸾打了个呵欠,手臂缩回被子里,对问题充耳不闻,打了个呵欠,被子蒙住了脑袋。

    姜鸾像只吃饱喝足慵懒的猫儿,带着七分困倦,三分试探,眼睑半阖着,视线从下往上地瞄,“裴中书不生我的气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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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的嗓音冰寒冷冽,如冬日冰湖下的流水,

    姜鸾觉得不可能。

    上元夜的谋划成功了,她把人顺利撩到了手。但他在殿始终空着,殿下学业无成,裴中书便有足够的藉口挟制殿下,让殿下止步于六部值房,只能听听过时的邸报,不能插手朝堂政事。”

    才塞进被子里的手臂又伸出来了,蜷曲着靠在瓷枕边,手肘枕着头,乌黑的秀发蜿蜒披散下来。

    他到底是不和她计较,还是按兵不动,准备来个大的?在她放松了警惕时,来个惊天动地的大反扑?

    “殿下睡了臣一夜,心情可好些了。”

    他把那截白藕似的手臂轻轻托起,又塞回被窝里,以寻常的语气询问,

    “如果身边有人问,我也不至于问你了。几个女官都没嫁人,二姊和奶娘不敢问,二兄身子不好。东宫属臣里,淳于不知道上元夜的事,我不太好问他……”

    姜鸾知道问得唐突,有点烦恼地敲了敲笔杆,

    裴显低头注视着衾被里探出来的白藕似的一截手臂,嫩生生地散在朱红的衾被上,雪白的肌肤上映出不明显的几点吻吮淤痕。

    “近日已经听到了风声,说是崔中丞的嫡女公子,可能会入选东宫伴读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说得不错。床笫间热情如火,出门后便抛在脑后,是男子常有的事。要不然,世间也不会有这么多的负心薄幸郎了——”

    她不再问,谢澜却答了。

    他要在五更前赶去外皇城的值房。

    裴显就在这时推开门,走进了值房。

    裴显原本要走,不经意地停步反问,“哪件事生气?殿下说说看。”

    天生冷硬的石头,事事都要抓在手里,大小事都要问个清楚的性子,吃了一回大亏,没有道理不追根究底,轻轻放过。

    “亦或是试探也不得而知。”谢澜道,“还是那句话,不能只听其言,要观其行。最近两日裴中书可有去东宫拜谒殿下?”

    除非他不恼怒,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。

    谢澜的神色冷了下去。

    熟悉的稳健步履走远了。

    按照往日的惯例,坐在最后一排长案靠墙的坐处。

    姜鸾斜倚在清漆长木案后,指尖转着乌黑发尾。

    “殿下当心提防些。”谢澜提醒。

    姜鸾雪白的小腿从软衾被窝下面伸出来,懒洋洋地踢了他一脚。

    谢澜轻声道,“如果裴中书出手阻拦此事,他对殿下定然起了追究报复之心。殿下就要开始戒备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被谢澜提醒了一句,姜鸾现在心里想的,却又是另一件事了。

    她谋划了上元夜,拼着图穷匕见的决绝,想试探出他的真心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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