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五十 - 骗子 (完)(2/4)

    洛名章捧着头：「……你……为什么会这样傻？」

    「不要说这些话好吗？」莫芷纯哀求：「只要你不放弃自己，一切都会好起来——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支持你。」

    当洛名章回到客厅，看见沙发上摆放着被铺。

    洛名章一把推开莫芷纯，往前走。

    「这怎么可以？」

    莫芷纯把手伸过去握着她的手：「我会一直陪着你。」

    「这里租金便宜，想租的人还要排队。」

    「名章-——」莫芷纯的声音如水般温柔：「不要住在这里，搬来和我同住吧！」

    「你的日子过得不大好，我想我可以帮助你。」

    莫芷纯拗不过，只好由她。

    「你同情我？也对。」洛名章自嘲般笑笑：「我的腿废了，还要偷吃人家的『二手饭』，这和乞丐有什么分别？既然你心地这么善良，不如施捨我一百几十吧！就当作日行一善好了。」

    「让我睡客厅，不然我寧可回去睡劏房。」

    「这地方怎么住人？」莫芷纯打量着这个不到六十呎的劏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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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莫芷纯拦着她的路。

    「你怎么会做这些？」洛名章的声音微颤：「以前你只懂煎蛋和炒蛋。」

    莫芷纯没有回答，却紧握着她的手不放。

    莫芷纯缓缓地说：「那时候，我特意去上烹飪班，想等你回来时给你惊喜……」

    洛名章睁开惺松睡眼，看见莫芷纯，猛吃一惊，连忙把整个人藏进水里。

    发型师替洛名章剪了一个清爽俐落的短发，她登时回復了三分往昔的神采。

    莫芷纯请了假，陪洛名章去看物理治疗。

    莫芷纯让洛名章在沙发上休息，自己进入浴室调洗澡水，并准备好新毛巾和更换的衣服。

    「我不是圣母玛利亚。」莫芷纯轻声说：「我只是……看不得你吃苦。」

    回到家，莫芷纯让洛名章去休息，自己则到厨房准备晚饭。

    莫芷纯怕她着凉，连忙唤醒她。「名章，醒醒，回房再睡吧！」

    「明天我会把书房收拾好，今晚你睡睡房，」莫芷纯说：「我睡客厅。」

    她们接着去百货公司。莫芷纯为洛名章添置了好一些衣服鞋袜，算得上满载而归。

    「你还有什么事？」洛名章很不耐烦。

    莫芷纯温柔地说：「你的一切，我也记得清清楚楚。」

    终于，洛名章跟莫芷纯回家。

    原来洛名章盹着了。

    洛名章看着餐桌上的菜餚——八宝鸭、虾子海参、蟹肉扒豆苗，西洋菜鸭肾煲猪踭汤，全部也是自己爱吃的东西。

    她们离开治疗中心，来到发型屋。

    做她喜爱的火腿炒蛋三文治，爱尔兰咖啡。

    洛名章两眼变红，咬着唇，不再说话。

    「帮助我？」洛名章「噗嗤」一声笑出来：「你不报警拉我坐牢，还打算帮助我？你以为自己是圣母玛利亚么？」

    「……你还记得……」洛名章垂下眼睛。

    莫芷纯看见洛名章进了浴室快一小时，不由担心起来。她敲敲门，没回应。把耳朵贴在门上细听，也听不见什么声音，心一急，便推门进去。

    莫芷纯送洛名章回家。

    洛名章低下头，默默吃早餐。

    「谢谢你的好意。」洛名章一口拒绝：「我在这里住得很好。」

    洛名章睡在沙发上，感觉却比睡在六星级酒店的睡床还要舒服，一下子便睡熟了。

    「这里连独立厕所也没有，你怎么可能住得惯？」莫芷纯诚恳地说：「搬到我家，起码可以把房租省下来。」

    「真的吗？」洛名章激动得双手也颤抖起来。

    「好了，我平安到家了。」洛名章说：「你早点回去吧！」

    莫芷纯也尷尬不已，慌忙退出去。

    洛名章半躺在浴缸里，全身都给暖烘烘的热水包围着，鼻腔縈绕着薰衣草的清香，紧绷的心弦一下子便放松了。

    治疗师替洛名章做了几项测试。「情况比想像中好，只要你不怕吃苦，积极做物理治疗，加强锻炼小腿筋骨，终有康復的一天。」

    「你的腿不好，怎么睡沙……」莫芷纯看见洛名章脸色微变，马上闭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