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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谢辰的睡衣是常见的v领款式，可他解开了第一颗，没有完全擦干的身体上还有残留的水珠正顺着他的胸膛往衣领下淌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？”

    她觉得自己只是把事情越描越黑了，垂头丧气地跟着谢辰走出电梯。

    两人湿漉漉的头发带着潮气，洇在空气里，在二人之间游移，晕出浅浅粉红在脸颊上。

    沉默半晌，谢辰道：“刚才那位收营员，他说他在今早见过你。”

    她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只是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
    谢辰没说什么，点点头，把一天下来带回来的东西进行整理。

    谢辰应了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今天看什么？”她喝着超市买回来的柠檬汁，就着甜巧味的面包问。

    玻璃上映着房间内的景象，独坐的谢辰和身后的宽敞大床。

    霎时她噤声了，抿紧了唇。

    沈清的脸色瞬间变化无穷，转过身背对他。

    他进去浴室后，沈清飞快又小心翼翼地拉开床头柜的抽屉，虽然明知浴室的水流声很大，会掩盖一切她在卧室里发出的声音，但她还是做贼心虚地小心抽拉，生怕发出什么声音。

    刚进屋，她就跑到行李箱边，捞起睡衣冲进浴室：“我先洗澡，洗完澡休息看电影。”

    谢辰坐在窗台的沙发边，静观窗外的灯火与夜色。

    拿起结完账的东西，谢辰踱步到沈清身边，看着她的手腕自然地圈住自己的。

    从电梯到房间的短短一段距离，她竟然觉得走了许久。甚至于她怀疑谢辰是故意放慢了步调，屏着呼吸都觉得憋得慌。

    沈清洗完澡老实地换了睡衣，没有胆量再像昨天那样整上刺激香艳的一出。

    谢辰用毛巾最后擦拭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，扔到一旁，一语不发地坐上床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沈清靠了靠他的肩，又打了一个哈欠。

    要命的是，电梯内壁全是镜面，她转了好几次角度，却发现360度没有一度能藏过谢辰的视线。

    谢辰的指腹和超市的购物袋轻轻摩挲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影片看到中段，鬼终于出现了，可惜的是，除了几次突然的变化，沈清和谢辰均面无表情。

    沈清收回视线，喉咙咽了咽，在电脑上寻找影片。

    “是吧，”她厚着脸皮回话，“我觉得半路跑出去买是很尴尬的事，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收营员？

    沈清藏东西的本领并不高明，谢辰翻找酒店介绍册的时候，在床头柜的第二层抽屉看见了她今早的战利品。

    默了默，又推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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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还在，还好。

    两个字打断了沈清断续的声音。

    谢辰看了她一眼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谢辰身形一顿，视线跟着收营员的目光挪移到一旁的置物架上，叹了口气，无可奈何地笑了。

    沈清的身体随着床体陷下去了一些。

    说这话时，谢辰微微低着头，视线上扬，眼神中充满试探和侵略的意味。

    这一次澡，沈清洗了很久。

    “分明是有什么。”

    她老老实实说：“昨晚你不是说要买。”

    “回房？”

    坐电梯时，沈清看着四周的镜面整理着衣物，一瞥眼看见镜中谢辰的表情有些古怪，他好似也在打量自己。

    再面对谢辰时，她也放松了不少。

    “换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今天看个恐怖点的吧。”她自问自答着，声音里有些颤抖。

    沈清找了一部被评为最恐怖十大电影之首的惊悚片，若无其事地打开，在谢辰说话之前就拉着他进入了观影模式，切断了他说些令人脸红的话的机会。

    还是北风与大雪占据的一晚，和昨晚相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