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4(2/3)

    等回到车里，相亲男发来信息。

    茹直接拉黑了，打电话跟苏婷吐嘈一路，等开回老店才收收口水：“怪不得我哥不喜欢相亲，都什么新鲜萝卜皮。”

    新店新店，喜新厌旧的人，章茹翻个白眼：“就你最醒。”跑办公室赶表去了。

    章茹喷嚏打得鼻子都塌了，苏婷跟她换到主驾位，车子启动的时候看到一辆红色i下来个女孩子，白金发色很眼熟。

    中午把苏婷拐到便利店买彩票，她摸苏婷头发：“靓女，你头发颜色两截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章茹点点头：“美国什么学校？”问到后马上发给章雪扬并加一条语音：『哥，我给你发个学校名字，你帮我看看是不是野鸡大学？』说完对着相亲男笑笑：“不好意思啊我没什么文化，但我哥在顶尖投行待过，也是那边留学生，说好多二流货色就是大话精，随便读个阿猫阿狗的大学都敢充名校，所以我问他一下，不然冤枉你多不好？”

    “听说你在自己店里上班？”

    “我们去看看她吧。”苏婷在电话里征求过林晓菊儿子的意见，再把具体地址记下，跟章茹一起过去。

    催个鬼，章茹把他手打掉：“着什么急，做着呢。”

    九不搭八的对话结束于十分钟后，章茹拎起链条包往背后一甩，慢慢悠悠走去停车场。

    “做什么工作，文员？”

    男的僵了下：“哦没事，其实学校我也随便选的……”

    这很奇怪，毕竟林晓菊真的是很卖力的一个人，做生做死就怕没班加，平时洗碗间的活忙完还会出楼面帮忙，突然旷工怎么都让人觉得不对劲。

    “你在哪里读的大学？”章茹问。

    “不是吧我靠？”章茹给吓精神了，彩票都来不及刮：“那怎么办，怎么突然这么严重？”

    哪里来的西八男，满眼就看见他在花谢和早泄之间，有损市容。

    小胡须和无框眼镜，单边耳钉，向上卷两公分的牛仔裤，标准港式型男的look。

    停车到营业台碰巧撞见章雪扬，一只手揣在兜里，神采焕发像拉过皮，章茹想靠他身上恋爱的酸腐气通通鼻子，被章雪扬按着脸推开：“叫你做茶市餐点分析，你做到哪里？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

    苏婷也知道自己头发颜色有点尴尬：“过几天去染。”

    “好啊。”苏婷摸了包纸巾给她擦鼻水，两人走回酒楼，经过洗碗间听说林晓菊旷工了，连个招呼也没打。

    “都是新店的基础数据，认真点。”

    聊几句，对方点点头，盯着她不说话，审视里带着故作的深沉。

    隔天章茹感冒了，但还是请半天假好好搭配一身衣服，风情万种到了相亲现场结果却不如人意，是个盘串的装x男，油到升天。

    虽然梳着大背头，但配一张发腮的肉脸，有种大张旗鼓的姨味。

    章茹打了个喷嚏，鼻子塞得难受：“去你之前染那个地方吗？我跟你一起，染个头发过年。”

    “服务员。”

    “美国。”

    是间茶餐厅，彩色马赛克地砖和复古绿的卡座，章茹翘着腿，脚趾涂的黑色甲油，拖鞋在脚后跟一跳一跳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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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哦，听说你大学在外地念的？”相亲男继续发问，手里不忘哗哗盘手串，来来回回，盘出了一种无人拖手的寂寞。

    过会，对她的身高提出了质疑：“你净身高应该没有165吧？”但打量来去，又贴心安慰她：“也没事，听说女人生孩子还会长，还有机会。”

    苏婷回办公室，找到林晓菊档案里紧急联系人那一栏，拨好几遍才有人接听，那边是一位年轻男性的声音，说是林晓菊儿子，而据他所说，林晓菊现在在医院，因为高血压。

    阿华田顶上的冰淇淋球差不多融化，她嘴里含了块冰，听对面发起新一轮话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