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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是不是，真的知道了呢？

    不可控制的，许梓然的后背冒出了冷汗，她抬头看着自己母亲的面孔，却觉得自己看着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人。

    于是她不得不承认，她正在感到害怕。

    ——她并不是第一次产生这样的心情。

    许梓然笑起来：“这哪有什么真的假的。”

    但是这话说完之后，她就想起什么，开口道：“要不还是你过来吧，我妈今天心情不太好，我担心她不希望我出门。”

    许梓然几乎可以想象裘郁柔在电话对面脸红成一片的样子，因为她自己也差不多。

    时隔多年，她再

    许梓然思绪回转，神情却是沉着的，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要是过分激动或者反应太大，反而会挑起她妈的情绪，这是多年后长期的经验，于是她只故作镇定道：“怎么了，出去干什么，我先把西瓜装一下吧。”

    裘郁柔就稍稍提高声音道：“可是我想要见你啊。”

    许梓然吓得手一抖，手上的水果刀掉在了砧板上。

    于是她咳嗽了一声，道：“嗯，我也想啊，那我们晚上见个面吧——我去你家？”

    如果连不结婚都已经被归为了不正常……那么现在呢？

    裘郁柔说：“真的？”

    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，但是心中的设想和真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的心情，是全然不同的。

    她发誓自己绝对没有什么隐性帕金森的毛病，可是就算她用左手捏住右手的手腕，得到的结果也不过是两只手一起抖个不停。

    很多年后她的母亲也是这样看着她，用厌恶的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：“你不结婚你根本是不正常的，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恶心我？”

    难道说，因为她表现的太轻松，所以她妈替她紧张起来了？

    裘郁柔在电话那头轻声说了句什么，许梓然没有听清，就“啊？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许梓然拿着西瓜装盘，发现自己的手正在抖个不停。

    许梓然在厨房切了个西瓜，正切着的时候手机上来了个电话，是裘郁柔的。

    她妈没什么反应，瞥了眼她手上的手机，说：“还要打多久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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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话音刚落，突然有人在她耳边开口道：“然然，你跟我出来一下。”

    许梓然被她妈的眼神盯得莫名心里发慌，说了句“回头聊”便挂断了电话。

    这话说出来显然鼓足了勇气，因此话音一落，就没有了声息。

    许梓然先是准备答应，后来转念道：“反正本来就要班级聚餐的，有什么事那个时候说好了。”

    也实在是因为，她所隐瞒的事情里，值得让她妈在知道后露出这样的表情的，也只有一个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，不知道是不是某种出于血缘上的直觉，她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猜测。

    裘郁柔在电话里也没说什么，就是问了下是不是今天查成绩，又问到时候查完成绩要不要大家一起出去吃顿饭。

    许母仿佛想开口说什么，但是张口欲言了半天，最后还是只是点了点头，转身道：“那你快点出来。”

    ——这没有道理啊。

    她不顾手上还有着西瓜的汁液就拿手拍着胸脯，声线都变了：“妈，你吓了我一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