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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然而这目光一闪而逝，很快就变成了温和的微笑，对方点头示意，神情困惑，似乎用眼神在问——“有什么事么？”

    于是她说：“我会认真地和父母提一下这件事的。”

    想到这，许梓然倒是笑的更自然了，她反问：“那你怎么看？”

    沈飞瑶一愣：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她看着不远处的墓园大门和在大门口等着的裘郁柔，在心中叹息，不管是自己的女儿还是许梓然，都是优秀的让人讶异的女孩，但是为什么……

    沈飞瑶收回了目光，她发现自己居然没办法像对方那样从容。

    觉察到这一点之后，她开始观察许梓然，眼神滑过对方考究的定制服装，干练精致的发型，似乎在想什么，又似乎什么都没想的面庞——当她的目光落在许梓然的脸上的时候，许梓然转动眼球，朝她望来。

    因为对方的目光，如果要形容的话，就好像利箭一般一往无前。

    这样说完，她快步向前，迎向了向她走来的裘郁柔。

    许梓然想，裘郁柔当然不会着急，她可能会催促她们，可能会重新回来，但绝对不会再原地着急，因为这是最没用的做法。

    事情都是这样的，总要去做，才有接下来的出路。

    沈飞瑶便有些尴尬道：“我们先出去吧，柔柔该等着急了。”

    沈飞瑶蹙眉道：“你别用你商业上那套来套我的话，你难不成还能不说服你家人么？”

    沈飞瑶望向许梓然，许梓然飞快地道：“我没有在针对你，我只是——有所感慨而已。”

    许梓然没有搭话。

    沈飞瑶还想说什么，但是张嘴犹豫了片刻，还是没说——她模模糊糊地感觉许梓然似乎正在一个爆发的边缘，于是她缓和了语调，只道：“其实你们年纪还小，以后会怎么样，到底还是不好说的。”

    她发现这个从青春期起就让她看不透的小姑娘，似乎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，她努力令自己的神情不至于太严肃，又开口道：“还有，以后人多的场合，还是注意些，不要……不要像刚才那样，拉拉扯扯，黏糊糊的，不像样。”

    沈飞瑶用余光瞥着许梓然。

    于是一时之间，虽然心中有无数的反抗的声音，最后都消弭无踪了。

    沈飞瑶捏了捏手心了冷汗，这时才发现，自己居然会因为许梓然的态度而感到紧张。

    许梓然看着沈飞瑶，看着对方严肃的沉重的神情，突然意识到这问题的严重性对她来说大概比自己想象中要重的多。

    她的经验已经告诉她，反正现在说什么都没用，把态度表现的好点大概是唯一的应答方式了。

    她还没能在脑海中用合适的词汇去描述这种遗憾，忽然听见许梓然在她身边轻声道：“你还记得自己后悔过的事情么？”

    她走在略靠后于许梓然的位置，看着对方的侧脸，不得不承认，这个比她小上一辈的女孩子，已经有了不容小觑的气势。

    许梓然脚步一顿。

    两人目光相接，沈飞瑶发现自己先忍不住退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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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许梓然很快重新按照正常步伐走了起来，同时开口道：“会注意的。”

    沈飞瑶心中一惊，也跟着一顿。

    许梓然目视前方：“我只是在想，人真是难以改变，不管经过过什么样的思考，最后还是走以前的老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