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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青空点点头，这提问一直在预料范围内。

    「洗澡吗？箱子里有上次你带来的睡衣。」青空说着起身往房间走。「没吃晚餐的话可以一起，不过只有泡面。」

    结果再见到纱织时，桔子的上市季节都快过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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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在这过一夜，可以么？」纱织打破了安静。

    青空的臉頰可以切實地感觉到那视线，彷佛冬日午後陽光的微溫，在那目光下的自己像要融掉一层似地缩小起来，心跳得略快了些。

    「不用担心。」纱织安静地开口，一直抿着的嘴唇勾起，沉静的表情整个流转起来。「不是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。」她微笑着，松开了手。

    纱织果然只住了一晚。昨晚问过青空后，她稍微打扫了下客房，洗过澡裹张毯子便在客房睡下。从前单纯爲了上床而见面的两人，如今同一屋檐下却分睡两个房间，青空觉得有點怪，但也不勉强。只是没想到清早起来，纱织连招呼都没打便消失无踪。只在餐桌上留下一张纸条：

    青空有时会开玩笑说，自己抽菸是因为三毛。

    连日期署名都没有的纸条。字倒是清秀。

    「应该，不是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吧。」她想起昨晚，纱织那像林深处湖泊般沉静的笃定。

    「某本散文裡写了呢，怎样才能感知到生活的美好？每天给自己一根菸的时间，这根菸裡什么也不想不做，只专注于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：　　虽然说，写文章有时就跟喜欢一个人一样，不需不用不能太在意回应。但，喜欢的人一直一直沉默不语，也挺令人消沉呐。

    说完全不担心是假的。真要卯起劲来寻找一个人也不是全无办法……虽然是在陌生土地又没有相关人脉的情况下，至少可以试着问问那个寸头领队，论坛上的留言也可能有些蛛丝马迹。但好像没有必要。

    青空皱起的眉头又拧紧了些。这人是怎么回事？说她稳重内敛么，见过几次面就能跟自己去酒店开房；说她放荡不羁么，又动不动羞涩脸红。简直像搞不清状况穿着宴会晚礼服跑到睡衣派对的人一样。青空弄不清楚自己爲什么会想起这种奇怪比喻，但她很清楚最初的震撼过后，体内正有股怒气从因为摇撼而破裂的缝隙深处嗤嗤地往上冒。

    青空将纸揉成一团，准确地投到七、八步外的垃圾篓里。

    青空燃起根菸，打开小阳台的门靠在栏杆上。公寓位于五楼，西边——右手边是那片古厝，红瓦顶上看得见黑白相间的猫呆呆地蹲在屋脊上。早晨的阳光从高楼之间的缝隙间投落在它身上。

    她没说话，只稍微用力将纱织拉回身边，双掌一前一后贴在她胸骨上，慢慢往下按压。

    ☆、第五章 菸与书

    「等等。」纱织拉住青空的右手，像要包裹住般双手合拢握住，视线顺着交汇的这一点慢慢往上挪，挪到她脸上。

    纱织算是明白青空那种不自己一一确认就无法安心的个性了。便由着她，从胸部到腰腹、髋胫、腓足逐一检查个遍。然后两人都陷在篇章与篇章间的空白处似地沉默下来。

    青空嗯地应了声，径直走入卧房，只觉得后背那一小块敏感处像被按压过一样发软发酸。

    「请不用找我。下次见面告诉我你是不是混血儿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