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(2/3)

    舒雨也听得津津有味，这人呐，上追五千年前，下探五千年后，哪怕从直立行走进化成靠键盘行走，这吃瓜的天性也不会改变。

    他们刚跨进学校大门，就看门口围着一堆人，乱糟糟的。舒雅定睛一看，大半都是她认得的，上前去打招呼，“咱们班同学怎么都在这儿，有活动吗？怎么没人通知我呢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？”舒雅惊讶坏了。

    学校难得遇着这么个大刺激，关不关自己的事，都一个个乐得疯掉一样。参与的男同学更是个个与有荣焉，看到女同学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们，故意把头抬得高高，好似一点也不在意。

    舒雅一脸莫名其妙，姐妹俩回了宿舍，结果根本不用问，宿舍里正讨论的热火朝天。

    这个消息在学生中引起一片哗然，好多人都在私下说本校的男生没种，让两个转学生背锅，一点也不男人。

    舒雨一问三不知，“就知道有老师去了，打架的人不管哪一边的，都跑了个精光。”

    “对面有家卖早店的，汤圆三毛一碗，小摊子上汤圆二毛五一碗，你说能有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谁知道这些人怎么得着的消息，被打的人是谁，不知道。谁召集的，也不知道。

    但事情就给传开了，而且随着吃瓜的人越来越多，也有越来越多的细节补充其中。大纲加细节，再添一点脑补，一卷波澜壮阔的大瓜，就摊在了大家面前。

    他们自觉的搬个凳子当上了吃瓜群众，原来是学校有人去游戏厅玩，被小混混给打了。逃回来一个报信的，这还了得，立刻就广撒英雄贴，点齐人马要去复仇。

    不等程燕放学回家去打听消息呢，学校里就有人把这事给认了下来。跟外头人打架的，是高二二班来的两个转学生。

    等老师听到消息赶到校门口，拦住一拔出门的学生，吃瓜的女同学个个傻了眼。本来学校都快成狂欢的海洋了，一个急刹车配上瑟瑟秋风一下子就有了肃杀的味道。

    老师在讲台上喷着唾沫星子强调纪律，讲台下学生们窃窃私语，眼珠子放光。若是能有人来张全景图，定然有趣的很。

    事实上，背锅的两个人丝毫没有悲壮之感，反倒是把其他人压下来，抢了锅就去校长室报道，生怕晚一步，就背不上了。

    气急败坏的老师开始清查人数，一批批学生被叫出去谈话。搞得风声鹤唳，人人自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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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燕激动的两眼放光，“外头怎么打的架，都谁参加了。”

    只有女同学轻松一点，还有中午回家吃饭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同学归来，听着住校的同学分享大瓜，一个个捶着腿后悔自己没有赶上。

    “咱们怎么不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？”舒雅不时回过头，看到打架现场已经被看热闹的人围了起来，深觉遗憾。

    “你可真没用，等我晚上回去打听打听。”在吴县这个地界的瓜，她程燕就是迟到了，也能吃个整份，这就是土箸的底蕴。

    都说八/九十年代野蛮生长钱好赚，但拿拳头占市场，靠打架争生意也是野蛮的一部分，野蛮的时候赚钱是容易，但别忘了，野蛮的时候，人身安全也一样不容易保证。

    同学一脸傲娇的仰起头，“哪儿有什么活动，女同学就别问了，赶紧回去。”

    事实上心里都乐开了花，女同学一走就偷摸着追着人家的背影瞧。

    “一条路走过去，再一条走回来，有什么看不到的。”舒雨习惯了，遇着店铺看一眼价格表。小摊那边也支着个牌子挂着价格表呢，那么大的毛笔字写着二毛五，她能不知道吗。

    可以打架，但不能被抓，这是学生们心照不宣的默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