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7、首发晋江(2/5)
偶尔还漏出两声痛苦的喘声。
人发着热,连脚脖子都透着淡淡的粉,握在手里像块触手生温的白玉。
待到纱布再一层层缠上。江晏迟自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。
心底密密麻麻地浮起啃噬似的疼痛。
只是下颚绷得很紧。
桃厘观摩着殿下的神色,上前去为楚歇解开缠绕的纱布,可伤口与纱布粘连在一处她揭不下来。又命人去叫来朱大夫。
朱祈脸色变了,见人久烧不褪,心里想着大概是雨水感染,也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,不知是内因还是外因,总归眼下这么烧下去定是不行。
江晏迟的眉头紧紧皱着,僵着背一言不发。
楚歇的脚踝也很细。
偏是此时,管事来说荣国公府的人去大理寺跪了一片,鸣冤诉恨,矛头直指掌印楚歇。
“不大好,不大好。”
刚刚有了些绮想,猛地听到那人呼吸重了,脚上无意识地蹬了下腿,江晏迟不敢握得太紧怕抓伤他,一下竟被他轻轻踹了一脚。
那一脚踹在他腿上,像是挠痒似的。
立刻将他腰间衣带解开,将湿漉漉的上衣解了,月白色的内衫自锁骨处散开,露出修长脖颈之下白皙如玉的肌肤来。
在桃厘的安抚下,那人紧皱的眉头又松了些。
楚歇的额角沁出了冷汗,发丝紧紧地贴着,人还是没醒来,可呼吸已经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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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滚烫的热度在半个时辰前达到最高,人都烧的迷糊了。这一场病来势汹汹,朱祈不停拿酒给他擦拭消着温。
化了小半个时辰,待到那人所有的纱布揭下,江晏迟浑身的汗都和雨混在一处,湿作一团。
到了寅时末,雨水还未停,天微亮。
随着背上纱布一点点揭起,带出轻微的呓语。
之后才教人打了一桶热水来,将人好生安置在榻上,用热水浸过药后平覆在身后大片的伤口上,待到药水浸透了,人不知怎么的也模模糊糊地有了些动静。
朱祈提着药箱子赶到时,甚至都还没看人,便驾轻就熟地先取了一片参放在他口中吊起,然后在他手腕几处下阵固住他的心脉。
这一次用厚厚的毯子将人里里外外裹了三层,团成一大只抱在怀里钻进马车里,轻轻地坐下,确保不碰伤他身上的伤口。
他整个人看着颀长,可其实往怀里一抱,轻得像一团棉花。
兴许,这人便过不去这坎儿了。
就像是一只被安抚的猫儿一般温顺。
江晏迟只思忖片刻,便决定将楚歇带往东宫。晨起的风很是潮湿,吹得人心里发冷。
江晏迟整个人都怔忪了,就这样抱着他,任他的头耷拉在自己肩胛骨上,看着那人背上洇透的血水彻底失语。
这一碰便了不得,楚歇登时迷迷糊糊地挣扎起来,管事像是早有预料立刻要上前摁着他的脚,江晏迟却先替了上去。
秀气的眉头紧紧皱着,人虽然昏过去了,还是有些吃不住疼。
烛火闪动,光影幽微。
方才的颠簸动静撕开了身后的伤口,此刻正混着雨水粘在身上。
怕不是蛰的疼。
“他不喜欢血,殿下,他醒来若是看到自己一身血会很难受,您让奴婢先给他将伤口处理了,再换身干净衣服……”
桃厘便坐在床头,让他的头枕在她膝上,抬手一下下抚着那人的头:“不疼了,大人,不疼了……”
这样下去不妙。
“伤口?”江晏迟先是反问了一句,蓦地才像想起什么似的,脸色唰地一白。
是在敷药了。
别这人还没醒,先给挪去了大理寺审问。
朱祈又开始将中药捣好,包在一块素帛中拧出药汁,滴入水中。再以帕子沾着那药水点点给楚歇擦背上的伤口。
再往下便是重重绷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