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9、首发晋江(2/3)

    “那便去跟东宫要。”

    “你杀了他，你竟动手杀了他！”许纯牧长剑再近几分，“你恨他，便削他的职就好，我说过我带他回北境，我说过，此生此世再不回上京城！你何必要下如此狠手！”

    “小侯爷！”禁军统领威吓一声，“那可是太子殿下，望您慎重！”

    可江晏迟却只沉默。

    “怎会不是。”许纯牧疑惑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许纯牧将信件一一排开，“是您母亲寄给您的书信。”

    得了由头，许纯牧再一次徘徊在东宫外，这一次凭借着这些由头，他终于再次见到江晏迟。

    赵煊回到越国公府，那头紧着问，“死了？”赵煊摇头，说不清楚。

    许纯牧脸色却沉了，这信是假的？楚歇和江晏迟之间竟还有个杀母之仇？怪不得前世江晏迟恨极了楚歇。

    “竟还有此事，速速将信物交于我。”

    江晏迟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低低地，听不出憎恨，也没有释然。只像是将什么闷在心头，再无人可说。

    许纯牧心念一动，倏然抬眸。

    许纯牧行了一礼，将怀中书信递上，“这是楚大人要我转交给您的。”

    三天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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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桃厘登时又抹了把泪，“那东宫是什么地方，我们大人进去了哪里还能舒服地呆着，如今大理寺还三天两头的要人，我们哪里有人能交，我们还想去跟东宫要人呢！眼下可怎生是好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娘早就死了。四年前，楚歇毒杀了她。”

    也没听里头说有什么动静，东宫里到底……到底怎么了。

    “不是你说的，会救他吗。”许纯牧手搭上腰侧剑鞘，蓦地将剑抽出抵在江晏迟心口，宫墙之内立刻万剑指其，霎时间剑拔弩张，“你骗我，你从一开始就想杀他，是不是。”

    江晏迟似是有些迟缓，默了许久，“烧了吧。这根本不是阿娘的信。”

    许纯牧瞳孔骤然放大，手未收回，僵在当下。缓了好一会，“死了……是什么意思。”

    江晏迟既然知道楚歇杀了自己母亲，又岂会真心想要医治那人。

    这里前脚刚出药房，便迎面碰上许小侯爷。

    这头许纯牧也回了楚歇府邸，管事的焦急着问，“可有消息？”许纯牧叹息一声。

    “你小小年纪，行事竟这般狠绝——”

    心念一转，忽然惊觉。

    只三日未见，他却看上去憔悴得不少。

    顾不得冒犯，一伸手紧紧抓住江晏迟的手腕，“殿下，楚大人呢。”

    听到了楚歇的名字，江晏迟眼底才有了些神采：“楚……歇”

    “东宫里消息紧得很。我今日又去了趟宫中药房，只知道大抵是出了些事，却不知详细内情。”

    许纯牧眼神立刻一亮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如何要？”管事正这么问，忽的像是想到什么，立刻道，“大人曾说过，曾给过太子殿下亲娘一件信物。并嘱咐荣国公府出事后三天将此信物转交给小侯爷，由侯爷秘密呈交东宫……不知可否以此为契机，去东宫再见大人一面。”

    江晏迟声音低如蚊呐，哽了好几次，才轻轻地说出口，“他死了。”

    二人心照不宣地一个点头，错身而过。

    许纯牧的心口一点点浸出寒意。

    不能再等了。

    管事去暗室内搜罗一番，找到了那一枚段瑟的随身玉佩和一叠书信，都交给了许纯牧：“自太子殿下与我们大人撕破了脸，段娘娘的信就再没递过给东宫。您也一并转交了吧。”

    自己当时的放手，该不会是将羊送入了虎口。

    “殿下。”

    江晏迟没作声。

    “他，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