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0、首发晋江(2/3)

    形如槁木，仿佛有什么将他狠狠拉向冰冷的深渊。

    “阿予，你怎么了。你冷吗。”

    段瑟不明白其中的曲折，只眼神灰暗，又望了眼自己带来的干果，“怎会这样。”

    段瑟见他发着抖，上前去抱住了他，温暖的怀抱却透不进那孩子的心底，她一下下揉弄着他的头发，“没事，没事的……没关系，阿予别担心。不管是什么事，一定能熬过来，能解决的……”

    笑着说：“实在解决不了，我们还可以去找小楚先生啊。”

    又看了眼周遭，“小楚先生呢，怎么没跟你一块来。”

    段瑟哑然，怎么这好好的人说没了就没了。小楚先生还这样年轻呢，怎么会忽然就死了。

    “他那样厉害，又善心。一定会肯帮我们的。阿予别怕。”

    “阿娘，没有了，没有楚歇了……”

    段瑟动作停了停，“对不起，没来得及陪你去看花灯会。但是你送我的花灯小楚先生寄来了，我日日都挂在床头呢……我时常就看着那盏灯想啊，我们阿予多高了，每天睡得好不好，有没有用功读书，当了太子后会不会被别人嘲笑是从冷宫里出来的……我们阿予，会不会也像娘亲想他一样，也想着娘亲呢。想啊想啊，就睡着了。”

    江晏迟的手微微颤抖着，扶着墙弓着身子，声音却很静默，“极大，极大的错……阿娘，我……我该怎么办……”

    “阿予，对不起，阿娘是月氏人……”段瑟捏紧了手里的桃干，踌躇着，“小楚先生说，只要我是你阿娘，只要我还活在世人眼里，你就不可能当太子。我想想也是，生作了我的孩子，真是叫你吃尽了苦头……果然，没有了我，我们阿予就能前途坦荡，一世无忧……”

    江晏迟喉头一堵，很久都没喘上气，他想到了楚歇在怀中渐渐失去温度的感觉，想到了那满手汩汩流出的鲜血。

    “我不懂这些……但我现在见到你了，阿予，你是要当皇帝了吗？”

    段瑟被这样的目光惊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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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看着自己的手。

    “不是，不对……我说的是，上元佳节那一日……”

    江晏迟在段瑟的怀中抬起下颚，一双眼睛通红，里头没有一点光亮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段瑟这么问着。

    “不对，楚歇不是，不是给你一瓶毒药……我，我看到你倒在地上……”江晏迟有些急了，连言语都乱了，“我看到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……死了。”

    段瑟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。

    “御医救了三天，已经想尽了一切法子，怎么都救不回，没有了，这个人……再没有了……”

    又念叨一下，“这样的恩情，那可是断不能忘的呀，阿予。这桃干是最甜的，你不要不要先试一快，你最爱吃甜的了……我给你做了好多呢。”

    一点点完全蹲下，“没用了……不成了……”

    教他窒息，惊得背后全湿透，偏偏又喊不出声来，只讷讷着，“这次，是真的……真的，再没法子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阿娘。”

    看到江晏迟急急地还欲再说些什么，段瑟盈盈一笑，“你看到了？是不是让你担心了，其实也不大疼的，就是吐了两口血，很快就晕过去了。小楚先生说我这样的人根本不适合上京城，说要将我送得远远的，等到哪一日你登基了，掌权了，成为了真正的皇帝。才让能再见面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阿予犯了一件大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