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4、首发晋江(2/3)

    朝堂重臣三朝太傅苏明鞍在暗。

    “我为你指一条明路，江晏迟，在江景谙之前将楚歇挫骨扬灰，换取天下人心。你肯是不肯。”

    一点点零碎的东西慢慢拼凑。

    波澜的水面倒影着破碎的圆月。

    不对。

    在心底汇成一个猜想。

    一个毫无背景，奴才出生的楚歇就算是左右逢源手段了得，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年之内爬上如此高位且屹立不倒。

    原来，他从不是一个人。

    江晏迟蓦地踉跄两步。

    “殿下，臣知道您恨极了楚歇。天下人也恨极了他。这样一个人是必须存在的，在您尚且弱小时能拉您上位，在您日渐强大后，可踩之高升。只要用法得当，哪怕是最恶毒的蛇蝎，也是最锋利的利刃。”

    楚歇背后果然还有别人。

    凉风吹起那暗紫色绣着白玉兰的衣角霞罗，江晏迟听到水池里幼蛙咕咕的鸣叫，一声一声催得心灰意冷。

    “我用他，杀他，都是为了你。我要让你坐上这大魏的皇位。江晏迟，只能是你，只可是你。”

    江晏迟将事情串联起来，想得越发清楚。

    第一次踏入楚府，江晏迟就觉得奇怪了。

    这个苏明鞍，怎么回事。

    ‘大人，是太傅府来了人。’

    如此才能使老皇帝病重，将太子与丞相一同拉下水，以摧枯拉朽之势彻底轻扫旧太子势力，扶持自己这个毫无背景的小皇子当太子。

    “你早就算到了楚歇会死，他就是你竖起的一道箭靶子。苏明鞍，你……”

    楚歇早已是整个上京城里的眼中钉，乖戾又狠毒，教人敢怒不敢言。

    亲近皇族的掌印太监楚歇在明。

    “苏大人与楚歇，暗下里有不少来往吗。”

    后来，娘亲被杀，楚歇成功扶持自己当了太子。

    “殿下以为，他就不知道自己会死吗。”苏明鞍斟酌着用词，“不过是求仁得仁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越国公府对楚歇朝夕态度瞬变，不是因为他们是宁远王的人背叛楚歇。苏明鞍，赵氏是握在你手里的！当初若你真想护住楚歇，在昭狱里本可让赵氏来迟一步，让我打死他也就完了。可你后面还要杀陈莲洲，所以你保了楚歇一命，让他替你吃尽这上京城权贵的最后一道怨气再死。”

    “楚歇从一开始就是你的一颗弃子。用臣，杀臣，这就是你今夜想来告诉我的为君之道吗。”

    “那些阴沟里腐烂的泥土一旦爬起来，往往就是势不可挡的。楚歇也是，殿下也是。我看人从不出错，殿下比前太子和江景谙都更合适当一位君王。”

    苏明鞍神色清淡地听他说完了这一车轱辘，才慢条斯理地道了一句，“是。”

    江晏迟越想越觉得背脊发凉，轻轻一阵风吹来好似寒冬腊月。

    “荣国公府案子的证据是你坐死的是不是，楚歇那个时候被我摁在昭狱几乎……”江晏迟顿了下，才讲话顺利说完，“他昏厥了许多日，根本不可能有余力去安排对陈氏的陷害。”

    ‘楚歇，不要以为只有你狠。乱世当道，有的是杀伐决断的人。你以为背靠苏明鞍那老狐狸能讨到什么好处。’

    江晏迟莫然一问，却瞧见苏明鞍眼底闪现出一道欣赏似的亮光。

    苏明鞍走近了些，身影逆光而立遮住一片月华，教人看不清他的脸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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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这样一个人也是处处受人盯着，有很多暗地里的事情并不好安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