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5、首发晋江(2/3)

    嘴唇被药熏得也比往日更殷红。

    江晏迟望着那人衣襟里露出的一截白皙的脖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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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很困了。”

    心底又软了些，将喝了镇痛的药后，睡得有些迷糊的楚歇轻轻搂着，细软的腰贴在怀里。

    明明绑得不紧的，可他的手腕处竟还是勒出两道浅浅的红印。楚歇不满地揉了揉，翻了个身要睡。

    见楚歇像是真有些困了。江晏迟取下他口中的布帛。

    在某些方面，都是一点戒心都没有。自己都这样躺在他身边了，他竟还能睡得着。前一刻还要死要活地威胁，一看优势没有了，片刻又能认命，乖巧地蜷在自己身边。

    那人鼻尖微粉。

    分明入秋了，可江晏迟却觉得屋子里热得很。

    默默地给他把手也松了。

    分明是一个人，却又拆分为善恶两个极端。

    看了眼窗外的月色郎朗。

    “我本也没打算自尽。”楚歇鼻嗤一声，“不过是想在你手里讨个便宜。快松开我，你可别忘了，绑我就是绑他。”

    他瞧了这张脸四五年，怎么从前好像没发觉此人美得如此惊心动魄。

    小太子看着气势吓人，实际上是吃软不吃硬啊。

    楚歇也好，江晏迟自己也好，看似身居高位，可不过是世间的一缕孤魂，无依无靠，被裹挟在这上京城无休无止的斗争中，夹缝求存。唯有不要命地往上爬，才能换来一点活命的机会。

    也不知是最后一句话起了点作用还是怎么的，江晏迟犹豫一下，松开了绑着他脚的布绳。

    可江晏迟想着那白皙的手腕，红红的印记，脑中最后一点睡意也没了。

    江晏迟转过身去看着他的侧脸问：“你不自尽了？”

    他忽然感到很迷茫。

    柏兰香气味好像融在他骨子里，挣了一番出了汗，软玉温香。

    还是得好生将养着才是。

    “你绑着我，我睡不着。”

    辗转几番，便听到身后传来凉薄地一声：“我昨夜也没睡。你能不能解开，我想好好睡一觉。”

    楚歇睡过去一下午，到了后半夜才醒来。

    明明是两个性子，可怎么，又总觉得有些相似之处。

    是夜里。

    若没有楚歇的狠毒，善良的阿牧又怎么能活到今日。

    阿牧就像是夜空中的一轮明月，教人往而不可及一般。可楚歇又似那雪地红梅，殷红勾人。

    这幅身子太羸弱。

    楚歇尝到点甜头，立刻转头撑着半昏睡的眸子望向那人：“手也解开。”

    手脚竟是自由的，他回想了一下，才想起来困极了的时候他好像是对江晏迟说了两句软话，他就将自己解开了。

    江晏迟被近距离地一望，背脊都忽地酥了。

    兴许本就是同一人。

    此人极是怕冷的模样，感到一些热源便贴了上来，直往怀里钻。和醒来时乖戾的模样大相径庭。

    声音里有些退让，明明是很正常的憋闷意味。可太子却硬生生听出了几分委屈。

    与那一日教自己抚琴奏乐的阿牧果真是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猛地一睁眼，便看到近在咫尺的太子。此人眉头轻蹙，在睡梦里好像都在操劳似的不得安神。楚歇顿时心如擂鼓，惴惴不安。

    见他不置可否，楚歇又认真地诉说请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