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7、晋江首发(2/4)

    楚歇心里咯噔一下，江晏迟你能不能不要老打断我。

    楚歇稳住表情，推开小皇帝，只看着赵煊，继续铺垫情绪。

    赵煊握着那簪子，像是握着烧红的烙铁。

    恕我直言，你那时候还没出生。

    他想起来祁大人也跟他说过，总觉得楚歇很奇怪。

    赵煊，我救过你的。在上次你给我一杯毒酒的时候。楚歇声音静默，你以为，如果你当时面对的是‘他’，你能有活路吗。

    小皇帝默了一会，做出退让，那，半刻钟够不够。

    小皇帝出去了，楚歇将受了鞭刑的赵煊扶起来。

    竟是如此。

    那就杀了我，反正你也不怕死，杀了我，所有问题都能解决……

    你不是也觉得我该死吗……

    楚歇从怀中取出今日晨起桃厘为自己挽发的簪子，递到赵煊手里。

    终于能把心里琢磨了好几天的苦情剧本演出来了。

    嘴角微微扬起，笑容落寞又释然。

    不受仇恨和善良拉扯，一分为二的楚歇。

    陛下，我有话想私下和赵大人说两句。楚歇看着紧拽着自己的手，有点嫌弃，极重要的事。

    啊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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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其实……也没有那么想活下去。楚歇压低了声音，有些颤抖，不如，你给我个解脱吧。

    阿歇，别再说这样的话。江晏迟忽地又插一句进来。

    楚歇反手握住江晏迟，那几道好似安抚。

    我死了，他就也会死……我知道的，可我……

    像他，又有时候不像他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他越是进一步相处，越能发现两个极端性格的相似之处。

    你……你，果真会有这种事，你……不可能，你如今在骗我是不是……怎么可能呢……

    不……

    够，太够了。

    赵世子心中封存已久的疑惑如今终于顺了过来。

    见气氛酝酿得差不多了，楚歇开始有意无意地试探着底下的赵煊：“反正这也不是你第一次杀我……我流落到淮崎郡的时候，那个打了胜仗的副将，赵灵瞿识破了我的身份，我也差点死在他手里……我在你眼里早就是怙恶不悛的了，与其你找人杀我，不如自己动手吧。”

    相识十数年，能认识你，我从未后悔。死在你手上，我亦甘之如饴。

    他相信能融合。

    如今楚歇说的这种话江晏迟一个字也不想听，“你不用管这么多，御医给的药按时喝了没，会没事的，一切都会过去的……”

    此一计，以退为进。

    赵煊傻了，完完全全呆立在原地。仔细琢磨后心渐渐沉重了。

    不是，我……

    夜里的楚歇不会彻底消失，他会融入白日的那个楚歇，合而为一。

    楚歇莞尔，“嗯，你在外面等我。”

    我知道，他因为仇恨，不公，怨怼，做了很多残忍的事情。我没有那些仇恨的记忆，所以我才能得到这片刻的宁静。实际上我与他本就是一人……他犯的所有罪，我都该一同偿还。

    “楚歇……”

    簪子的一头抵住自己的心口。

    那才是真正的楚歇。

    “赵煊，我很清楚，如果有一天我完全消失了，那么楚歇此人将会是多么可怕的存在……将再无人可以约束他，制衡他……赵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