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4、晋江首发(2/2)

    许纯牧身上的杀机到底是什么。

    就算是一个生龙活虎的将军进去了都能脱一层皮的地方。楚歇知道里头的手段，冷声道：“苏明鞍，你疯了。”

    “楚大人想靠着几句话洗脱，那是万万不可能。既然此事楚大人说不清楚，那是不是你动的手，去昭狱一审便知。”苏明鞍似乎也没有耐心斡旋，便出手想将人押了去。

    他手里明明握有自己的身份这一重大秘密，随时揭露都可以致自己于死地，何苦还要这样谋划一场刺杀来嫁祸。

    他没有刺杀江晏迟，如今那人重伤，他更刺杀不得。剧情走不了，如果这一次许纯牧出城再失败，他就必须想法子——

    说不通。

    之前明明只是一副黄雀在后的悠然姿态。

    他在等什么，他在担心什么。

    楚歇行事向来缜密，怎么说也不会出现如此大的纰漏才是。

    楚歇在心里衡量着。

    “你这月氏贼人，竟还在此……”

    “只怕那时知了，楚大人却再找不到人了。毕竟大人手眼通天，若不压到昭狱里去，怎么知道会不会什么时候又勾结上谁，一眨眼的功夫又逃了出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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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难不成他认为，有江晏迟作保，他无论如何也杀不了自己。

    “苏大人急着将我压去昭狱做什么，等陛下醒来，是不是我刺杀的一问便知……”话音未落，果真瞧见苏明鞍脸色稍动。

    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急切地想要自己的命。

    “够了。”祁岁眉头紧蹙，“我不想去斟酌这些利害关系，只想秉公办案。楚歇，你那些弯绕的心思再劝不动我了，如我清正为官却惹来灾祸于一身，那我死便是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月氏人，楚大人可不要如今胡乱攀咬。”苏明鞍明显是有些急躁了，眼睛时不时地注意着外头，“且不说我，楚大人自己是什么底细不清楚吗。”

    昭狱。

    祁岁像是忽的被点醒了似的，也觉得哪里奇怪。

    老狐狸怎么忽然按捺不住，非得来杀自己了。

    下了马车，踏进应天府，天色已渐亮。果真瞧见等着自己的并不仅仅是应天府尹祁岁，还有太傅苏明鞍。

    楚歇忽的悟了，他怕江晏迟醒来。

    天边日头渐起，楚歇算着时辰，又瞧着不远处三层酒楼顶上有熟悉的人影，冲着自己点了点头——那是一切安排妥当，许纯牧已经准备要出京的意思。

    祁岁的脸色很是难看，大概是想不到自己头一日刚放走了许纯牧，！”祁岁恼怒地拍着桌案，厉声呵斥，“这你还能推脱的了！”

    为什么。

    苏明鞍终于开口，“正是为了避人猜忌，所以用楚府的刀，所以选在承鸾殿。这是反其道而行之，做出被人有意陷害的模样。”

    “祁大人，若我蒙冤，却在这应天府有所损伤。那这个案子苏大人可是能甩脱得一干二净，到头来是您的罪责全担，您可要想清楚了。”楚歇点破着，可却不确定祁岁那耿直的人能不能听懂其中的利害关系，“退一万步，即便我有罪，最终跑了，这事儿其实跟你根本你没有半点关系，是兵部看管不严，祁大人，这件事情说到底你根本没必要……”

    一根筋不转弯。

    马车轮咯吱咯吱地响动，楚歇看着天边泛起鱼肚白，心里算计着什么。

    “此言差矣。”

    还是说，他查出了什么要紧的东西，需要将自己迅速灭口，而江晏迟不能知道。

    “诶，我要杀人，怎么会生怕不知道是我动手的，还拿着有纹章的刀来杀。”楚歇笑了，“祁大人也太小看我了。”

    这话祁岁听在耳朵里深有感触，便认可地点头，“押去昭狱，先看管着。等陛下醒了再说。”

    宫城门外禁军早已看守，只瞧见了楚歇的马车便果断拦下，将人先且请去应天府。

    用别的方法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