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8、大结局（中）(2/3)

    江晏迟却一筷子也没动，只用余光瞟着楚歇。

    楚歇倒是胃口很好，吃了许多。江晏迟默默记下了他动筷子比较多的菜，这才发觉原来他都把自己爱吃的菜摆在了自个儿面前。

    江晏迟努力装得若无其事。

    “真好看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江晏迟却只是乖巧的垂下眼：“风予冒犯大人了。”

    一切都是这么熟悉。

    江晏迟吃痛地低呼一声。

    同时皱着眉头朝着他瞪了一眼：“你做什么一直看我家大人！”

    眼风再扫过楚歇手中捧着的金丝暖炉，鼻头却禁不住开始发酸。

    “干什么。”那人像是惊了一下，有些防备地退了一小步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楚歇点点头，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江晏迟眉头微挑。

    没一会儿吃饱了，他拿过绢布擦了擦嘴，江晏迟正正大光明地欣赏着着美人，却见旁边又一个十一二岁模样的小姑娘绕到桌子前，递了一个金丝暖炉到楚歇手里。

    楚歇秀气的眉头拧了起来，似是有些疑惑。

    “阿予！”段瑟从屋子里走出来，有些抱歉地将自家孩子拎到身后，对楚歇道，“楚大人真的对不住，我家孩子没出过冷宫，有点缺心眼，您先回去。我们收拾收拾一会再去。”

    还是说，因为世界不同，眼前的楚歇也不同了。难道这是他的夜里那个性子，还是说……

    连带着眼眶也红了一圈，却低着头，不教他看出异样。

    二人目光一撞，又十分自然地，双双错开。

    风吹起青丝，些许凌乱，衬着那白鹤似的修长脖颈，举止投足间都透着十足的风姿。

    江晏迟到楚府的时候已是晚上，果真看到楚歇摆了一桌美味的食物，段瑟一边吃一边又开始感动到哭泣。

    楚歇微微一笑，正见昭狱里的人来了消息，将一纸血淋淋的招供罪状递了上来，江晏迟眼尖地瞧见那一点血，又看到楚歇伸手捻起，稍稍看了眼，就再拿着绢帕擦着手指尖，“人如何了。”

    嗯，怎么不一样。

    “那是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？”段瑟立刻一掌拍在他脑门上，很响亮地啪地一声。

    那人压低了声音：“折了一条腿，能不能活，端看造化了。”

    段瑟还拉着江晏迟在一旁说教：“阿予，怎么回事。阿娘不是教过你，别人家的东西再好看也不能贪图吗。”

    江晏迟觉得那丫头有些眼熟，定睛一瞧才认出来那是小小一只的桃厘。

    莫不是打算在途中结果了前太子。

    是了，他十三岁那年，桃厘也才十一岁的，还是个小孩子。

    江晏迟立刻松了手，却又扯着他袖角，问，“我可以跟你一起回去吗。坐一顶轿撵。”

    “无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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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前世这个时候，他是不大留意楚歇身边人的，所以也未曾注意到她。

    楚歇已经走远了，江晏迟却恋恋不舍地看着那背影，脱口而出：“那不是别人家的。”

    江晏迟皱着眉头再看那人一眼，却冷不丁地也对上他的眼神。

    怎么会放过前太子的性命。

    楚歇呵气如兰，眉梢里带着些淡薄：“既然认了。那便和丞相一样，流放吧。”

    果真是打小就带在身边的，怪不得日后亲得很。

    熟悉的的触感让江晏迟的心狠狠一跳。

    “那是人家楚掌印的轿子，再好看也是楚掌印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