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(2/2)

    赵眠脑海中浮现出一堆欲擒故纵，敌进我退等弯弯绕绕的计策，他都觉得麻烦，浪费时间。

    “啊，那他是装的吗？”

    沈不辞身为南靖东宫护卫，或许不是东陵国师的对手，但对付一个杀鱼的还是绰绰有余。赵眠一声令下，一炷香后，李二就在回家的路上猝不及防地被套了麻袋，接着被带到了赵眠房中。

    可赵眠越看越觉得不对劲：“我们站在这看杀鱼的看了挺久。”

    “也或许，他察觉到了，只是表现得无事发生。”

    赵眠沉吟着：“可杀鱼的却一点反应都没有，甚至没有朝我们的方向看上一眼。他既然都来了清辉楼，自然也想和另一个中蛊人相认，没有紧张兮兮地左顾右盼也就算了，居然还能吃云吞面吃得那么香，该说他是没心没肺，还是说，他根本不在乎。”

    周怀让没理解赵眠的意思：“是的。”

    周怀让想了想，道：“应该还是会的。”人的直觉很奇妙，即使后面没长眼睛，有的时候还是能感觉到身后有人。何况方才他们的目光并没有刻意掩饰。

    周怀让说：“或许是因为他特别迟钝？”

    周怀让追了上去，问：“那殿下，我们该怎么分辨李二是真蠢还是假蠢呢？”

    赵眠坐在一堵山水屏风后，饮着刚沏好的清茶。这茶还是他们专门从南靖带来的，名为“点春枝”，隻一盏就价值千金。

    看着比周怀让还不聪明。

    赵眠说：“还记得丞相教过我们的么——很多时候，我们看到的东西，往往是别人希望我们看见的。”

    周怀让眨了眨眼：“若他不答呢？”

    他的吃相和他的人一样粗，三下五除二就干完了一整碗面。大概是吃的太急，吃到一半还呛住了，急急忙忙地倒了杯水，一手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一手猛灌茶水。

    迟迟等不到另一个中蛊人现身，看热闹的客人也不能一直耗着。围观者渐渐散去，剩下李二一人百无聊赖地等着。

    沈不辞心领神会：“属下这便去。”

    赵眠又道：“若是你，被人这么盯着，你会不会有所察觉？”

    赵眠仍旧按兵不动。李二大概是等饿了，向店小二要了一碗云吞面，埋头专心吃起面来，还吃得颇香。

    最后他道：“先问。”

    周怀让这次跟上了主子的思路：“殿下是在说这个杀鱼的可能另有蹊跷？”

    视线即将相触的前一刻，赵眠转身走开，丢下一句：“当然，也可能他真的只是又瞎又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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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赵眠毫不犹豫：“那就打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，李二似乎是终于察觉到了他们的视线，黑脸上露出困惑的神色，抬头朝二楼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