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(2/2)

    李二就笑：“就算我坦白了，你又怎知我说的是真是假。”

    “这就不用你操心了。”赵眠道，“我自有办法。”

    李二承认得如此痛快，搞得周怀让都不知该如何骂下去。他停滞了一会儿，转向赵眠，义愤填膺道：“公子，此人实属阴险，咱们千万不能同意和他结盟！”

    “你口口声声说要和我结盟，却不肯以真面目示人，我见不到你的诚意，又如何能相信你。”

    “不然能去哪？”李二自嘲道，“北渊还是南靖？西夏被北渊所灭，南靖表面上虽未参与，暗地里可给了北渊不少军械粮草，‘狼狈为奸’四字算是被南北两国玩明白了。只有曾经和西夏有过秦晋之好的东陵，也许能容得下西夏遗民。”

    赵眠听说过这件事，确有其事。

    周怀让不可多得的聪明了一回：“你说是就是了？证据呢？”

    李二继续道：“我啊，本是西夏皇宫内的一等禁卫军。西夏亡国后，我有幸存活至今，带着残存的禁卫军辗转来到东陵，蛰伏两年，伺復国良机。我不愿以真面目示人，是怕北渊的暗桩认出我。”

    赵眠一扬手，真李二便被带了下去。他望着假李二，问：“是你自己坦白，还是我逼你坦白？”

    李二反问：“你要我坦白什么。”

    赵眠漠然：“哦。”

    周怀让伸出手，摊开掌心：“拿来。”

    李二道：“我们西夏禁卫军都有一块随身携带的玉牌。每人一枚，天下无双。”

    赵眠理都懒得理他，继续喝自己的茶。

    周怀让问：“为何是东陵？”

    周怀让道：“那你是承认用了别人的脸了？！”

    不日前，一个奇怪的陌生人找到他，给了他杀八千条鱼才能赚到的钱，要求他离开衝州，离得越远越好，最好能乘船出海，去海的对岸看一看。

    李二低头沉思许久，脸上的表情是变幻莫测，莫测变幻，最后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似的，说：“好吧，那我说了，其实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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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没人捧场的李二深吸一口气：“其实我是西夏人。”

    周怀让颇为激动，指着李二道：“李二，你还说你没易容！”

    李二双臂交叉：“承认。”

    李二话说到一半，眼看要到关键信息就停了下来，明显是想营造一种紧张的氛围。

    李二理直气壮道：“我可从来没说过这个。”

    临走之前，这个奇怪的陌生人还向他虚心求教了一番杀鱼的技巧。不得不说陌生人在杀鱼一事上非常有天赋，不过练了半个时辰，操起杀鱼刀就有模有样的，骗骗外行人轻轻松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