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(2/2)

    “灵州失守后，西夏再无城可守，无将可用，不出三月便被渊军攻破国都，禁卫军死战不降，然难有回天之力。皇宫沦陷，年轻的帝后双双刎剑而亡，其余皇室宗主被俘，历经二百余年的西夏至此亡国。”

    赵眠不置可否，而是：“你既是西夏人，应当知道西夏为何而亡。”

    “然而就在渊军一筹莫展之际，战况忽然出现了意想不到的转机。”

    “灵州守城的主将没有任何预兆地暴毙身亡。紧接着，一片混乱的灵州，深夜城门大开，竟是生生将渊军迎入了城内。”

    赵眠突然这么好说话，让李二有一丝的诧异：“真的假的。”

    李二双拳紧握：“当然是那个丧心病狂的渊帝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，人们才发现，叶骁并不是真正的叶骁，而是渊帝的次子，北渊年仅十六岁的恆王。因为他在总角之年就被封了王，世人又多称其为小王爷。”

    “渊军入城后，犹入无人之境，西夏军心涣散，竟毫无还手之力。渊军在灵州苦战半年之久，最后一战隻用了两天一夜，就将西夏防御重镇灵州拿下。”

    赵眠缓声道：“两年前，北渊西征，一路势如破竹，直至灵州。西夏死守灵州，北渊损耗兵马钱粮无数，仍然久攻灵州不下。”

    李二迟疑片刻，脸色都不自觉地诚恳了两分：“其实，无论我是谁，我想除掉万华梦拿到解药这一点和你一模一样，你毋庸置疑。”

    “经此一战，小王爷名声大噪，名利皆入其麾下。渊帝更是龙心大悦，称其为国之利器，并将自己一手培养的，可掌天下诸事的负雪楼全权交予给他。”赵眠轻轻一笑，看戏般道，“我还听说，这件事让北渊的太子爷颇有不满，兄弟间因此有了不小的嫌隙。”

    赵眠衝他端庄一笑，这是他在面对外邦使臣是惯用的笑容：“真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提此事我就要伤心了。”李二沉痛道，“我西夏朝历经十一帝，享国二百余年，于两年前被北渊所灭。”

    赵眠又问：“那你可知，灭西夏的罪魁祸首是何人？”

    会是谁。

    赵眠轻嗤：“渊帝固然是元凶，但西夏亡国亡得如此之快却是因为另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赵眠眼中的雾气渐渐散去，他定定地望着李二，沉静许久终于启唇：“我会派人去找你说的玉牌。”

    “传言，叶骁在做完这一切后，染血的长靴踏过被他暗杀的主将的尸体，身披暗红披风登上城门，俯视满城尸山血海时，隻说了一个字——蠢。”

    李二问：“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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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开城门的不是别人，正是主将一手提拔起来的，他最信任的一位前锋，名字好像叫……”赵眠一顿，佯作思索，“叫叶骁。”

    “当真是嚣张狂妄得令人发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