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(2/2)

    赵眠来到掩月居，打开通往竹林的机关暗道，熟悉的景象再次出现在他眼前。

    “晚上好，太子殿下。”魏枕风随意地披着外衣，打着哈欠道，“大晚上不睡觉，又想干什么坏事啊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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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有的时候，聪明人比蠢人好对付多了，蠢人才是最不会按套路，行事毫无逻辑的麻烦。

    赵眠想着回竹林详细探查一番，可惜他今日没带够人手，身边又有魏枕风跟着，隻好暂且先回南靖使馆。

    赵眠蛰伏了两日，魏枕风那头也没什么特别的动静。第三日深夜，他带着白榆和沈不辞等一众好手，又一次来到了南宫山。

    本是东陵国都最为机密的地方，一国国师的府邸，现如今却让一个外邦人带着一众手下来去自如，有如在自家后花园闲逛一般，何其讽刺。

    众人撸起袖子准备开干，一个编制之外的人影冷不丁出现在夜色之中，光是看到那个熟悉的轮廓，赵眠心里就开始发堵。

    “多点几盏灯，”赵眠下达命令，“把水抽干，找到泉眼。”

    在马车上时，魏枕风问他：“万华梦这条线索断了的话，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在一旁静候多时的福安适时道：“二位问完了？那请回罢。”

    明明是两个国家的人，魏枕风思考问题的思路竟能和他如此相似。要不是知道不可能，他都要怀疑魏枕风小时候是不是和他弟抱错了，其实魏枕风才是他亲弟弟。

    几人离去时，墙壁上一排排火把随之熄灭，留给万华梦的只有漫无尽头的黑夜。

    可如今重回现场，听见温泉的水流声，他脑海中竟控制不住地浮现出了一些……莫名其妙的画面。他一边勒令自己住脑，一边庆幸今夜过后，这汪见证过他两次耻辱的温泉就将彻底从世上消失。

    事情已经过去大半个月，赵眠一直在避免回忆当日的情形。国事繁忙，他也没那个闲情逸致去回忆。

    南宫山的看守以为南靖太子是来见万华梦的，正要带他去地下宫殿，赵眠道：“你且退下，不必管我们。”

    赵眠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而且，万华梦这条线索，也未必就这么断了。

    赵眠道：“要的就是他们有脑子。”

    赵眠淡道：“去找别的线索。”

    “若你想用顾如璋的首辅之印引蛇出洞的话，我要提醒你一句。”魏枕风道，“皇城司那帮人，是有些脑子的。”

    万华梦的声音越来越小。说完最后一个字，他便闭上了眼，无论旁人再说什么，他都不再开口。

    或许也正因如此，他才能勉强睡个好觉。

    若有朝一日南靖也沦落到此种境地，他恐怕没脸苟活于世。

    魏枕风这是又和他想到一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