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6(2/2)

    众人杯酒言欢，一酬一酢，饮宴至达旦，亦乐此不疲。

    赵眠问：“我能去？”

    云拥担忧地说：“进奏院来人了。”

    赵眠举杯和魏枕风碰了一碰：“不谢，我也是没办法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不能，”魏枕风懒洋洋道，“想办法就能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魏枕风笑道，“我反而觉得季崇的脸顺眼多了，以前我看他不知为何总想揍他。我果然不是肤浅之人，看中的都是你的内里和气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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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赵眠才不会信这等鬼话：“行，那等正月十五那日，我换张脸和你上床，让你多些新鲜感。”

    魏枕风带赵眠去看戏的办法简单且粗暴。季崇回京后，赵眠再未见过他，想必是“旧疾”复发，困在闺房之乐中一时半会儿出不来，刚好可以把脸借给赵眠一用。

    赵眠没喝多少，人是清醒的。魏枕风虽然没到烂醉如泥的状态，但走路已经是飘的了，一个劲地问赵眠月亮为什么是弯的，被赵眠象征性地轻呼了一巴掌才老实下来，最后在回王府的马车上靠着赵眠的肩膀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赵眠道：“你是不是突然理解当初我面对黑皮的心情了。”

    魏枕风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，抬眸朝他看来。两人隔着喧闹对视片刻，魏枕风展颜一笑，抛弃正拉着他大谈兵法的好友，拿着盛满酒的酒盅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萧大人，本王敬你一杯。”魏枕风俯身勾住他的肩膀，在他耳畔笑道，“谢谢你陪我回来，我很开心。”

    “来了。”魏枕风朝他看来，“好戏将至，你想不想去看看？”

    魏枕风站在赵眠身边，摸着下巴端详着镜子里的太子殿下：“嗯……”

    季崇身形和赵眠差不多，相貌中等偏上，看过就忘。赵眠换上北渊的服饰，戴上人皮面具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不太高兴地说：“魏枕风你别看我，我好丑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早他居然起了，”赵眠道，“所以出了什么事。”

    赵眠到时，魏枕风刚刚穿戴好。宿醉后的少年无精打采的，带着未清醒的慵懒，眼睛都懒得睁开。赵眠不禁怀疑他这种状态能不能应对进奏院的问询。

    “意料之中。”赵眠淡定道，“该来的总会来。”

    进奏院乃天子爪牙，持天子谕诏，可传唤任何皇亲国戚，侯王将相，魏枕风不在例外。但小王爷的身份摆在这里，进奏院即便要问他的话，也是客客气气地把人请过去，小王爷带几个扈从前往也无伤大雅。

    次日一早，赵眠正在房中用膳，云拥找来说小王爷请他过去一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