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8(2/2)

    四人相继落座，扶资给他们端上了精致的茶点。机智的小王爷牢牢抓住机会，向萧相殷勤示好。他使出毕生所学之优雅，仔仔细细为萧相沏了盏茶，敛目双手奉上：“萧相，请。”

    看到魏枕风略有窘迫的表情，赵眠忍不住轻唤父亲一声：“爹……”

    赵眠问：“若幼子一定要夺嫡，可否做到立而不乱呢。”

    萧世卿不为所动：“不必。”

    赵眠问：“父亲为何会深夜来这清风讲堂？”

    他们似乎正看得津津有味，小王爷朗诵出声：“‘比翼鸟，一青一赤，在参嵎山’……”

    嵇缙之把三人的互动看在眼中，想笑又不敢笑，便找了个话题缓和这不同寻常的气氛：“昨日殿下和王爷一同来听我的课，一堂课听下来均一言未发，可是在下的课不符合二位的口味？”

    讲堂的气氛冷凝了片刻，萧相才轻一点头，忽视旁人，回应儿子：“这么晚了，还没回去？”

    魏枕风：“萧相。”

    嵇缙之笑道：“太子殿下是看书入了迷，还是看那比翼鸟入了迷？”

    赵眠心中一动。父亲和嵇缙之是南靖上一届夺嫡大赛的胜出者，若他们愿意点拨魏枕风一二，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效果。

    非也。嵇缙之的课上得不错，只是当时的他和魏枕风压根没心思去听。此时嵇缙之重新提起这件事，倒正中他的下怀。

    嵇缙之意味深长地看了萧相一眼，随后清了清嗓子，向两个身份贵重的少年行礼：“参见太子殿下，见过王爷。”

    萧世卿看了赵眠一眼，闭目轻叹，最终还是接过了小王爷敬的茶。

    赵眠道：“说起那堂课，先生似乎也讚成废长立幼乃取乱之道的说法？”

    赵眠和魏枕风一副才发现有人来了的惊讶模样，双双从容起身。

    赵眠：“父亲。”

    赵眠道：“看书一时入了迷，忘了时辰，待会便回。”

    对上儿子的眼神，萧相无法拒绝，只能便宜了外人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太子乃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，之前从未在他面前撒过谎，如今竟为了一个魏枕风小谎不断——都是北渊人的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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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嵇缙之点头：“这是自然。”

    “是在下邀萧相来此处叙旧的，没想到能遇见殿下和小王爷。”嵇缙之道，“萧相若不介意，不如让殿下和王爷留下，咱们四人一同谈谈诗词，聊聊古今，也不算虚度佳节了。”

    萧世卿淡道：“够了。”

    “许久未曾和父亲畅聊了。”赵眠眼含期待地看向萧世卿，“父亲意下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