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6我不等人（hhhhhh）(2/4)

    不是一点点升温，是骤然升温，冷风遗留的温度全数驱散，她们只剩下彼此不断升腾的体温，血液达到沸点，在血管里沸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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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几十秒。

    裴轻舟别开脸，不太想承认，陈暮江放开她坐到一旁，拉了拉有些变形的衣领，下巴抵着膝盖，看床尾褶皱遍布的床单。

    为何如此失常。

    “不冷吗？”

    嘶哑到失声，裴轻舟拨开陈暮江勾到鼻梁上的头发，眼睛通红地不像情潮，像心痛。

    “想听你再说一遍。”

    “一直在想这个？”陈暮江回扣裴轻舟的下巴，让她看自己。

    “我在想，你说的不等我是什么意思。是不是会和别人亲吻、拥抱、牵手。”声音像坠崖，但没有回响。

    她甚至闭着眼，享受夜风的爱抚，将自己温热的胸脯进献给带有月光的风。

    神情恍惚又黯然。

    “苏晚黎那儿我还是会去的。”

    裴轻舟侧脸看陈暮江，蜷坐着身子，那一头卷发乱极了，像一团枯杂草，干燥又发黄，扔把火一点就燃，能连带她烧得片甲不留，骨灰都不剩。

    披肩滑落到地上，盖住酒瓶，稍微一用力地拽扯，酒水洇湿披肩，酒气四溢，阳台上只剩下微醺的风和月光。

    陈暮江不该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“你没发现你很嘴硬吗？明明很在意我，每每问你，却只愿承认一点。”陈暮江跨压着裴轻舟的腰，沉声说。

    陈暮江绞缠着她的舌，扣着腰窝一勾一引哄人入怀，裴轻舟躲不开，更回答不了，破碎的喘息声从齿间泄出，滚烫的吻悉数落下。

    像一本书里陡然出现的空白页，像电影里的急停转场。

    “以后去酒局的话，带上我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既因为是工作，也因为那个人情，更因为是她挺在意的剧本。

    豁然顿悟。

    “冷。”

    陈暮江不想说这个字眼，如果是裴轻舟和别人的话，她宁愿不知道。

    薄热的呼吸被风吹散，声音却近的要命。

    她们把对方压陷到床上，犹如绽放的花摁抵进深水，缩起所有花瓣，护住花蕊，捞起时，又尽数绽开，水迹漫漫。

    陈暮江将人扶靠起来，看她眼睛。

    约是没意识。

    风推着窗帘绞上陈暮江的小腿，长发被吹卷的失去形状，月光流泻在她挺起的鼻梁上，眼晴锁向躺椅上和她对望的人。

    眼角涩得发疼。

    很快。

    却都没读懂对方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风灌满裴轻舟的前胸，薄衫的领口微微隆起，很自然地接受一场冷冷的狎弄，丝毫不制止风的胡乱非为。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走？”

    缠吻着进入最能压抑声音的房间，失调的呼吸声，克制的脚步声，一高一低的对比，像鹰王长啸和麦蛉沉吟。

    霍地暂停。

    陈暮江迎上一脸月光后，垂眸问裴轻舟。

    是因为她有不安。

    “我不会和别人做的。”

    于是月光看着她们牵着手调换位置，将披肩搭在身上，回拢温度。

    但好像只有吹吹风才能清醒。

    甚至于做爱。

    不过有一点她们互通了消息，达成共识，拥在一起吹风，会比一个人吹好受很多。

    裴轻舟从陈暮江的吻里慢慢退出，环颈的手松劲，腿无力地摊落在床上，大口呼吸，眼角洇湿，看没开过几次的吊灯，昏黄的让人忘却时间。

    直到有脚步声踩乱月光，声响渐行渐至，她才愿用眼睛同月光对视，才觉得风太肆无忌惮，才想起这是在阳台。

    她们都感觉到了，彼此很不坦诚，用问句回问句，能得到什么信息？

    陈暮江心疼地轻吻她的眼尾、眼角像是要把眼里的红吻去，又像是帮她掩一掩呼之欲出的泪光。

    “那你呢？你在想什么？”裴轻舟听着陈暮江的心跳声问。

    裴轻舟完全坐在陈暮江身上，消瘦的骨骼融陷进怀抱，柔软具化成胸膛，压顶在她背上。

    心跳声骤然加速，像无序的虫鸣，像失控的车速。

    披肩被风吹开，悬在椅把上，像片欲落不落的枯树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