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(2/2)

    “是……光秃秃的树杈。”

    郁星禾气急败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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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。

    片刻后，桑取容收回了手。

    桑取容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“桑取容？！”他抬高声音，“再给你一次机会！”

    青年的指腹和他拦在后颈的手背几乎是一样的温度，触感让桑取容浑身一僵。

    桑取容睁眼——他没想到自己刚刚真的跟着郁星禾的话，闭上眼睛去想了。

    “它的树干很粗壮，比一般的梧桐要有力很多，它就这样长在雪地里。”

    “可以让我再看一眼吗？”郁星禾问。

    桑取容抿唇，垂落的长发遮住了他唇边的笑意。

    “一片有阳光的雪，洁白的，平坦的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我喜欢星禾哥这个解释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“真的诶，如果不是仔细看的话，还真发现不了这个小芽。”

    郁星禾收回拨开桑取容长发的手，指尖戳了戳他的肩膀，问。

    “怎么样，大概知道你后颈的小纹身长什么样子了吧？”

    郁星禾双手环抱，抬抬下巴：“算了，反正艺术品已经找到第一个欣赏他的人了。”

    郁星禾：？

    “唔，没事。”郁星禾说，“那你听我给你描述一下吧。”

    郁星禾忽然笑了笑，是那种发现了什么新东西的、很轻松愉快的笑。

    “现在，上面种了一棵树。”

    “那叫一棵迎接春风的梧桐！”他说，“梧桐！梧桐树！有凤凰停的梧桐树！”

    “小桑同学，你现在可以想象一片雪地。”

    他想了想：“嗯，知道了，星禾哥。”

    “吉祥如意！”

    “是棵树和树杈？”

    郁星禾催促着他的观后感，桑取容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语文老师逼着写游记的小学生。

    “因为这已经是冬去春来的最后一场雪了，它最右边的枝头上，已经挂了一个小小的芽。”

    他开始描述。

    棕色的长发被拨开，空气没有桑取容想象的那么冰凉，大约是地暖的缘故。

    于是桑取容敛眸轻笑出声。

    “虽然是冬天……但是，唔，这棵梧桐的枝桠上好像并没有积雪。”

    “是一颗不算非常高大的乔木……或许是梧桐，我觉得像是梧桐。”

    郁星禾没有触碰那道狰狞的疤痕，只是安静地看着。

    他张张嘴，勉强道：“嗯……”

    “它的叶子全都落了，露出错综复杂的枝干，光秃秃的……但它并不丑。”

    “没品！！！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不记得了。”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