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2(2/2)

    陆霁行问：“想不想哭？”

    六年前汪春平是副局长，现在是局长。

    因为哭并不会有人哄着，也不会引起谁的可怜。

    确实不热。

    但方燃知的眼睛还在红，陆霁行轻声问道：“宝宝，是身体难受，不舒服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”方燃知答，“傍晚的时候，吹了冷风，可能吹到了头。”

    方燃知根本没认真想过，陆霁行才是那个资本，能掌控舆论走向，能封杀卓轻邈。

    “好，听你的，那就暂时不打他。”怕额头相贴的试体温不准，陆霁行改为将唇印在方燃知的眉心，又试了一遍。

    季笙帮过他很多，让他免遭汪秋凡对他实施更深的欺辱，他也帮过季笙不少，每次都会偷跑出去报警。

    方燃知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，明明他很能忍，以前也从不爱哭。

    相反，他不止一次听汪秋凡说过，“你越哭、越叫，就越会想让别人狠虐待你”，所以后来茶茶姐——季笙也从来都不哭。

    他是影帝，粉丝众多，说的话会带动舆论节奏，如果他指责陆霁行，会对陆霁行非常不利。

    “那就哭，”陆霁行手心朝上，伸在方燃知的下颌处，“掉珍珠又不丢人，我会接住的。”

    被抓回去后，方燃知得到的便是殴打，被扒衣服，被拍照片视频。

    如果真被打了，卓轻邈肯定会联系媒体在镜头前胡说八道。

    方燃知点头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绝望，压抑，窒息，都没有让方燃知低头认命，也没让他掉过一滴眼泪。

    所以陆霁行这个人先生肯定有魔力，否则方燃知完全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变成一个“以泪洗面”的小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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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哽咽颤声道：“想。”

    他只是有更深的顾虑。他害怕再让卓轻邈与先生面对面，卓轻邈会乱说话。

    话音刚落，经过水雾的无限蓄集，凝聚成的硕大泪滴迅速地砸落下来。那道流淌的湿痕未曾在方燃知脸颊上多停留半秒，便在陆霁行的掌心分溅四散，颗颗透明，沉重。

    对许多不明情况的网友看客来说，无论因为什么原因，打人就是不对，说不定还会从受害者变成加害者、施｜暴者。

    他不像汪秋凡那样要钱，隻想毁了方燃知，更难对付。

    可他一次都没有成功过。

    本来还能忍，听到“哭”字却像被猛地打开泪腺闸门，方燃知唇瓣抖动，唇角下撇，怎么努力都做不到控制。

    “哭吧。”

    汪春平是汪秋凡的哥哥。

    如若陆霁行被舆论带到风口浪尖，陆氏集团也会受影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