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7(2/2)

    在成任飞将近前，他又随意地瞥了眼卓轻邈。

    成任飞导演的声音爽朗地穿透半个片场，直直地朝着这边走来，大步流星。

    卓轻邈的唇瓣在颤抖。

    “陆总，什么时候到的？怎么这么早就来了，”成任飞伸出手，说道，“我没怠慢吧？刚才在看轻邈的镜头，状态好像有点不对，正要喊他重拍一条呢，没想到就看见您了。”

    陆霁行站在片场中央，成任飞导演在跟他说话，旁边还有卓轻邈。

    “刚到，”陆霁行用左手跟他相握以示回应，说道，“我也是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剧组男一号在这，所以就随便说了两句。”

    他抬眸，盯着卓轻邈，声音很低，声线却极冷：“如果你还有汪秋凡的联系方式，不妨给他打个电话问问。”

    纱布的结是蝴蝶结，他慢条斯理地揪住一点尾巴，把那道蝴蝶结扯开，紧接着是数圈的白色纱布。

    陆霁行右手背的伤经过一晚上的恢復，大片淤青扩散，伤口结痂，一眼过去还以为他受了多么严重的伤，有些骇人：“知道这伤是怎么来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哎呀陆总，您来啦——”

    他目光转向卓轻邈，投资商激励下属似的：“好好拍戏。”

    “成导。”陆霁行颔首。

    方燃知化完妆，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。

    他的表情从头至尾都没有任何变化，可吐出的话却一句比一句令人心惊。

    可是陆霁行没说自己会过来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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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心头虽然猛地一跳，可更大的疑惑却先占领高地，方燃知茫然地看着陆霁行。

    卓轻邈眼睛瞠大，不可思议地瞪着陆霁行。

    陆霁行垂眸，右手上的纱布是干净的，今早出门前，隻隻刚帮他换了药。

    眨了好几次眼睛，先生都没有消失。

    他疑惑不解，下意识地歪了歪脑袋，不过幅度很小，只有很了解他的陆霁行察觉到了。

    所以真的不是他眼睛花了。

    而陆霁行还在说：“或者跟他视个频，你应该好好看看，他现在是什么样子。”

    “别误会，卓先生，”兴许是觉得自己过分了，陆霁行收回视线，像领导者视察似的打量片场四周，“身为《行涯》的投资者，最近闲来无事，我只是想要监一下工，仅此而已。”

    不知道卓轻邈跟陆霁行有没有单独说上话，卓轻邈此时正死死地盯着陆霁行的侧脸。

    陆霁行：“而且我捡到了一部手机，好像是汪秋凡的，里面有你——卓先生，怎么这么惊讶地看着我，你害怕吗？”

    卓轻邈的脸色瞬间惨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