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8(2/2)

    见方燃知终于感兴趣地向他投来好奇——他自己认为——的眼神，陆贺衝微笑，一字一句地说：“我这个二儿子”

    方燃知用他的话问：“你不不怕天打雷劈吗？”

    方燃知狠狠地皱起眉。

    “谁敢喜欢他啊，谁喜欢他谁就死，至夏因为总是偏爱他多一点，让小风——哦，你大概还不知道，这是我的大儿子——让小风受委屈，可小风不怪他，仍然对他这个弟弟很好。”

    先生跟父母一起长大，他们肯定知道很多、甚至几乎是全部有陆霁行的岁月片段。

    陆贺衝觉得整个脑袋都在嗡鸣作响，说不定还得上医院抢救两次。

    陆贺衝一直看着他，哪怕坐在轮椅上，也仍表现出了一股睥睨一切的味道。

    “”

    缓缓摇首，笑容渐大，残忍地继续下去：“陆霁行杀死了他的妈妈，害死了他的大哥，根本就没有人喜欢他。”

    “——霁行从小就是个很聪明的孩子。”陆贺衝遥望着眼前纷纷扬扬的雪幕，承认道。

    “这点上倒是和陆霁行挺般配的，”陆贺衝冷笑着道，“一样的惹人厌恶。”

    方燃知目不斜视，不动声色地往右迈半步，很嫌弃似的。

    如果方燃知一直这样用陆贺衝的话，反过来问他，那这场谈话一定会陷入无解的死循环。

    地面上的落雪两厘米厚肯定是有了，整个天地都是白色，盯得时间久了眼睛会疼。

    他已经拿出最好的脾气，但仍没有得到方燃知重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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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强行压下拱心的气愤，太阳穴处的突突偾张才逐渐平息。

    陆贺衝哼道：“可聪明又有什么用呢？他是个不祥的人。”

    他觉得陆贺衝很讨厌，但又好奇地想听到有关陆霁行的事。

    这时候开车需要小心，停车地点又在长街对面，吴至还没过来。

    几分钟过去，这个可恶的年轻人都没说话，甚至根本没有开口和陆贺衝交谈的意思。

    东南方向的冷风将雪往商店的廊檐下吹，陆贺衝老了，不抗冻，接连打了三四个响亮喷嚏。

    “做演员很赚钱吗？”陆贺衝身心疲惫地问。

    注意到他的动作，陆贺衝脸色明显又难看一分，但知晓气不到方燃知，便学着不再咆哮了。

    继一亿支票后，又提起了先生，方燃知眉梢微动，垂敛眼眸沉思，仍没开口。

    来了，方燃知心神瞬动，不搭腔，但更专注了。

    转过脸来，目光不善地盯着陆贺衝。

    方燃知仿佛无所事事地看坠在胸前的卡其色的围巾尾巴，其实耳朵已经竖了起来。

    这些东西，陆霁行从未与方燃知主动提起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