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0(2/2)

    关锦杰也在笑，但眼睛却悄悄红了。

    “霁行。”关虞喊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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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包厢里谈话声不断。

    方燃知看见了他的手机，点头道：“你去吧。”

    陆霁行对方燃知耳语：“隻隻，我出去一趟。”

    一场晚饭其乐融融，关锦杰多年没回国了，方燃知就跟他说了许多中国都有哪些变化。

    关锦杰捏眉心，将即将滑出来的眼泪渡到指腹上，捏碎了。

    他走后，关虞说要去趟洗手间，也开门出去了。

    陆霁行跟关虞走后，关锦杰纠结再三，加上又被傍晚时分那个和平常完全不一样的陆霁行迷了心智，他知道这全部都是方燃知的原因，对他说谢谢。

    错的不是陆霁行。

    陆霁行根本没接，他只是故意出来的而已。

    三十年过去，他竟然能看到这样的霁行，太不可思议了。

    关虞递给他一支烟，陆霁行接了，点燃，没抽，垂眸静默地看烟烧着。

    有时候还会忍不住浅浅地责怪他姐姐，当初跟只有几岁的孩子胡说什么呢。

    望着被灯光撕裂的夜，陆霁行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审判，低声说：“我妈说我不祥。”

    “许多人都这么说我爱人有权知道。”

    关锦杰很担心他，害怕他真的会一生孤独。

    三楼餐厅的走廊尽头，陆霁行站在窗口前，半扇窗开着，冷风透进，回归现实后，将方才满足喜悦的心情吹散大半。

    关锦杰道：“许多人都说小行是不祥的，谁跟他有关系，谁就倒霉。”

    陆霁行回头，哂道：“怎么出来了？”

    沉默，寂静。冷夜里华灯初上，没有丝毫的温度，陆霁行搓了搓烟蒂，莞尔：“有点怕。”

    因此便有了方燃知感到极为不悦的激烈反问。

    陆霁行周身的气息标志，永远是冷漠，死气沉沉，他甚至跟关锦杰说过，今生会听从关至夏的教诲，不会和任何人结婚。

    现在那道担心落了地，变成踏实，心中又不免感慨万千。

    “都是谁说的啊？”方燃知眉头紧皱，不理解也不愿理解为什么会如此，他只是气愤，“他们凭什么这么说先生。”

    晚饭快结束时，陆霁行口袋里的手机振动，是德国这边公司的总裁代理人打来的。

    方燃知受宠若惊，可关锦杰坚持这么说，紧接话锋一转，就聊到了陆霁行的过去。

    关虞吐出烟圈：“你不怕我爸跟小知说些以前的事啊？”

    关虞道：“那你还出来接什么电话。”